在用信息作為交換,得到季修竹的原諒之後,莫老爹便將莫煙帶走,將其鎖進了思過崖。
莫煙本來還不願意,但一想到季修竹那致命的鎖喉,她就安然接受了此次的處罰。
而莫道阿,將儒殿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後,便帶著季修竹和墨雲煜來到了道殿,準備設宴款待。
可季修竹卻不怎麼高興,斜倚在桌上,一臉愁容。
“師尊,可是有何煩心事?”墨雲煜坐在季修竹身側,見季修竹愁眉苦臉,便開口詢問原因。
季修竹也沒藏著,徑直指向自己另一側道:“莫老道設宴請咱倆就算了,這下子怎麼也在?”
順著季修竹的手指望去,便見許安瀾正對季修竹招手打著招呼傻笑。
許安瀾熱情地向季修竹打招呼,完全不顧及對方冷淡的態度。
他一邊笑著,一邊湊到季修竹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季前輩,您帶我回宗門吧。我剛剛得知,莫煙被掌門關禁閉了。在下本就是個灑掃弟子,儒殿定是待不下去了。在下可以幫宗門打雜,不需要月例,隻求一個容身之所,還請前輩垂憐收留!”
季修竹聽了,心中更加煩躁。
她瞪了許安瀾一眼,冷漠地回應道:“你用不著道德綁架本尊,本尊拒絕一切pua行為!”
墨雲煜聽到一個新鮮詞,本想找季修竹詢問是何意,但見許安瀾將季修竹視線抓得牢牢地,便也就作罷了。
隨即,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烈酒入喉,但卻酸澀。
莫道阿看到這一幕,了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許安瀾仍不放棄,繼續哀求著季修竹。季修竹忍無可忍,猛地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與其在這裡被許安瀾蛐蛐,倒不如自己先出去散散心,畢竟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動手揍許安瀾。
剛準備走,就被莫道阿叫住敬了杯酒:“今日是我天淩宗的不是,本座在此給你道歉,眾多言語皆在酒裡,本座先乾為敬!”
季修竹見狀,沒辦法,隻好也拿起麵前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她不喜歡喝酒,畢竟酒在她喝起來感覺是苦辣苦辣的。
相比於苦辣,她更喜歡甜甜的銀耳羹。
莫道阿見季修竹賞臉飲儘杯中酒,留下一句“吃好喝好”,便識趣的走了。
見莫道阿離開,季修竹二話不說,起身就要往屋外衝,然後走得太急,就踩到自己的裙擺,一個踉蹌便朝許安瀾處倒去。
許安瀾見狀,本欲伸手去接將要摔倒的季修竹,可誰知他手還未來得及伸出,就見季修竹已經傾斜著定住了身子。
仔細看去,竟是墨雲煜伸手拉住了季修竹的胳膊,這才讓其免於摔倒。
墨雲煜手底下一使勁,就將季修竹重新拉直身子。
等到季修竹站定後,他才開口問道:“師尊,可是醉了?”
季修竹聞言,卻是擺擺手道:“無妨,為師出去透透氣就好。你且在此處安心待著,還有,看住他。”
說著,還不忘指著一旁躍躍欲試想跟著季修竹的許安瀾。
墨雲煜聞言,心中有數,於是說了句“保護好自己”後,便放開了季修竹的胳膊。
沒了“拖油瓶”,季修竹閒庭信步的時間也愜意了許多。
這個時間,道殿的弟子們都會做晚課,所以季修竹就算是到處亂逛,也不會打擾到道殿的弟子們修行。
同樣的道理,季修竹迷路的時候,也會見不到任何人。
於是,逛著逛著,季修竹就迷路了。
繞了很多圈,季修竹見回宴無果後,索性就在原地席地而坐,然後賞起了月亮。
看著皓月高懸於上,季修竹心中不免有些哀傷,於是便想起了水調歌頭描寫月思的場景,忍不住就吟誦了出來:“以前不知道‘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是何意,如今倒是有些詩中人的意思了。望月哀思啊!”
說著,季修竹便趁機躺在了地上,然後伸出手來,想象著一握,滿手就能握住星辰。
可當她伸出手掌時,視線中卻是出現了兩隻手掌。
其中一隻是她自己的,而另一隻……
季修竹順著那隻手掌向下望去,然後就見一個身著素衫,長發披散隨性,臉上戴著半邊麵具的男子躺在她的身側。
“你是誰?”
季修竹鬱悶了,這男子出現在她身邊,悄無聲息,她竟絲毫沒有察覺。
男子不慌不忙的收回手,然後側過身,用手撐著腦袋,對季修竹盈盈一笑道:“莫慌,我是好人。”
季修竹聞言,不由得朝旁邊挪了挪。
她才不信,誰家好人會把自己是好人掛在嘴邊的?
而且,據她遇到上一個戴麵具的經驗來看,這個麵具男也不是什麼好人,多半就是那個叫季墨的同夥,又來坑她錢來了!
季修竹正想著,可卻突然心臟一疼,那種窒息之感瞬間湧上她的全身。然後,就見她的手臂瞬間結冰,她的渾身也逐漸變得冰冷。
“我上早八!這毒可真他娘的會挑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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