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竹也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漬,一臉不屑道:“咱倆彼此彼此啊,若說生猛,本尊還有更生猛的,閣下,要不要試試?”
說著,季修竹便湊近男子耳朵,對其吹了口氣。
男子沒想到季修竹這般出其不意,在感受到耳朵邊飄來熱氣,他的身子猛地一僵。
雖說自己活了那麼多年,可這近女色之事,卻是極少的。
剛才跟季修竹互啄,已是最大尺度,這突如其來的被撩,他是真不知道怎麼應對啊!
季修竹見他這樣,卻是心底納悶:這廝剛才那般火熱,這會焉了?這廝,該不會還是個……
想到這裡,她便不由得笑出聲來。
男子見她笑得猖狂,再一想到剛才自己與之那般作態,瞬間便感覺臉頰滾燙,難以抑製。
若不是夜黑風高,說不定季修竹早已經將他羞紅了的臉看得一清二楚。
“誒!那誰,你是這道殿中的弟子嗎?”
季修竹見這個二愣子真的是僵住了,於是便轉移了話題。
男子本來還很羞憤,但當季修竹問他問題時,他又恢複了與季修竹初見麵時的神情。
隻見他搖了搖頭,隨後極為狂妄的道:“天淩宗,還不配收我為徒。”
季修竹聞言,直呼好家夥。自打她來這個世界之後,比她狂妄的,眼前這家夥算第二個。
第一個嘛,則是季墨。
說到季墨,季修竹便想到了什麼,於是開口道:“那個,方才多謝你的血啊。對了,跟你打聽個人。你認得季墨嗎?”
男子聽到“季墨”二字時,先是一愣,然後神色又快速地恢複如常道:“沒聽過。”
雖說男子將情緒隱藏的很好,可季修竹也不是吃素的,就男子方才的異常表現來看,他不僅認識季墨,而且說不定還是熟人。
至於為什麼會對這個名字有反應,季修竹的猜測是,那個季墨告訴她的很有可能是個假名字。
至於為什麼用假名字,季修竹壓根不關心,畢竟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
想到這裡,季修竹就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男子,心裡暗暗思忖著,如何才能從他口中套話。
於是,她決定換個方式套話,緊接著,她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季墨這人可有趣了,我剛遇到他的時候,他也像你這麼高冷。不過熟悉起來後,他倒是個話匣子。每天都會在我跟前絮絮叨叨的。說真的,你當真不認識季墨?”
男子微微皺眉,依舊語氣冷漠地回應道:“不認識。”
季修竹見狀,便故意歎了口氣道:“唉,那可真是可惜了,本尊還以為你們是朋友呢。本尊本來跟他約好了在這裡碰麵,結果我等了好久他都沒來。想必,是不想來了。”
說完,季修竹就偷偷觀察男子的反應。果然,讓她看到了一絲端倪。
男子眼底閃過一絲猶豫,隨後又不易察覺的消失。
不多時,男子思慮半晌後緩緩道:“他不會無故爽約的,定是有其他原因!尤其是與你的約定,他更不會!”
男子說完,方覺自己失言,於是眼底便閃過些許慌張。
“你這人,很奇怪。方才還說不認識,如今倒是打包票了。怎麼,你們感情很好啊?”季修竹疑惑道。
季修竹心中暗喜,看來自己的激將法奏效了。她決定乘勝追擊,追問下去,“聽你的意思,你不僅認識季墨,還很了解他咯?”
男子眼神閃避,支支吾吾半天說道:“我……我隻是,好吧,我承認,我認得他。你也認得。”
季修竹聞言,一愣。
麵具男這話什麼意思,她方才都說見過季墨了,能不認得嘛?這妥妥一句廢話。
季修竹沒在意這句話,但若仔細想來,便能明白其中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季隱。我的的名字。”
男子思慮良久之後,才緩緩開了口。
基因?寂寞?
這倆人該不會真是一家人吧?這都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啊?
季修竹想了一下,這兩人都喜歡戴著麵具,又都姓季,所以她順理成章的就將兩人聯想成了親兄弟。
“那個,季隱兄。你說咱們都姓季,總不能咱們是本家吧?”季修竹抬手拍了拍季隱肩頭,開玩笑的道,“若是本家,那可真是太有緣了!說不定你們還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呢!”
“我們是親人,但不是親兄弟。”季隱說完,便將季修竹攬入懷中,將季修竹的頭摁在自己胸口,“我找了你好久,終於又見到你了。”
季修竹本就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會引得季隱如此反應,一時間手足無措了起來。
“季修竹,你這個大騙子,你騙我說很快就會回來,可我等了你三萬年,你知道我這三萬年怎麼過的嗎?”
季隱說著,便哽咽了起來。
季修竹雖然聽得雲裡霧裡的,但她抓住了關鍵詞。
也就是說,眼前的季隱初步判斷,可以說是原主的老情人,等了她三萬年之久,然後呢,原主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呢,三萬年間都在神隱宗,沒有回去找季隱。所以,季隱就找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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