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後,天色也已漸入天白。
此時弦月已然將落,隱隱間也有朝霞,冉冉升起。
季修竹這下是再睡不著了,於是便開門下樓,打算找掌櫃的要壺酒,然後去這附近的山頭看日出。
她還沒穿書之前,便喜歡在自家塔樓上躺著看日出,如今穿書之後,她也沒少往後山崖頂跑。
她喜歡日出前朝霞的明媚,也喜歡跳出霞光的時的紅日,似新生,也似希望。
季修竹來到樓下,向掌櫃的要了一壺酒掛於腰間,便向城外的山頭走去。
一路上,她欣賞著沿途的美景,心情格外舒暢,仿佛一隻快樂的小鳥,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很快,她就禦劍到達了最近的一座山頂。
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朝霞漸漸染紅了天空。季修竹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一邊喝著自己壺中好酒,一邊靜靜地等待著日出。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慢慢地從地平線上升起,陽光偷偷冒出雲層,悄悄照亮了整個大地。
季修竹默默的凝視著遠方,心中早已是感慨萬千。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到底如何,甚至於有時候,在麵對比自己強大的存在之時,自己心中竟還隱隱有些害怕。
有時候,她總覺得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好像隻是黃粱一夢。
有時候,她在麵對自己的徒兒們時,又覺得自己真真切切的,有血有肉的活著。
特彆是在感受到自家弟子悄咪咪的,拿刀背刺她時的感覺,甚是真實。
季修竹灑然一笑,將剩下的酒一飲而儘。
人生本就如夢,又何必拘泥於真假。
就在這時,她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她轉頭看去,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靜靜地看著她。
待看清來人後,季修竹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墨雲煜,他早起時想下樓叫早飯,可卻在掌櫃的口中得知,季修竹一大早便要了一壺酒,朝著城外山頭去了。
所以,有些不放心,他便跟了過來。
不曾想,季修竹竟是躲在這裡,就隻為了看日出,喝悶酒。
他飛身而下,緩緩走到季修竹身邊坐下,微笑道:“早起時,聽掌櫃的說起,說你來了此處。我便跟來看看,你在此處作甚。”
季修竹笑了笑,單手一揮,一個酒杯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她將壺中酒分了些在杯裡,然後遞過去一杯酒給墨雲煜:“正好,既然來了,那便陪為師一起喝喝酒,看看日出吧。”
墨雲煜接過酒杯,在嘴邊輕抿了一口,隨後淡淡道:“這酒不美,倒是品不出個中滋味。若是有機會,可讓阿嵐給你釀幾壺酒嘗嘗。他釀的酒,可是滋味甚好的。”
季修竹聞言,卻是心中一驚。
腦中立刻便出現了那臉上戴著金色麵具的男子,而且男子所釀造的桂花酒,至今回味起來,甘甜在喉,如同昨日。
可她轉念一想,便又覺得那男子不像是琴嵐,畢竟琴嵐是個陽光開朗的性格。
那金色麵具的男子,雖說麵上有些許陽光開朗之感,但那雙眼眸之中,卻充滿了悲傷。
那樣的感覺,放在她那沒心沒肺的三徒兒身上,多少有些不配的。
想到這裡,季修竹便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壺中酒。
但是,當她再度回想起金色麵具男子的桂花酒後,又瞬間覺得手中的酒瞬間不香了。
就這樣,他將手中酒壺放到身側,借著酒勁便喚出誅仙劍,在霞光升起的那一刻,順勢舞起了劍來。
墨雲煜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動,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之後,便也喚出君子劍,打算與季修竹一同舞劍。
可當他喚出君子劍時,卻驚奇的發現,君子劍竟不再具有靈性,而他,似乎也驅使不動君子劍了。
瞬間,一陣失落感便湧上他的心頭,但隻是一瞬,過後神情依舊如常,他又默默地喚出霜寒劍。
還好,這一次,霜寒劍並沒有抗拒他,而是如同往常一樣,任由墨雲煜驅使。
瞬間,二人舞劍撼動了天地,陣陣靈風席卷,山間落花應召而來,隨著劍起劍落,陽光照在他們二人身上,也瞬間映出一片溫暖的光芒。
飛花入劍,鐘鼓樂之。
季修竹和墨雲煜一同舞劍,配合默契,猶如行雲流水。他們的劍法剛柔並濟,如同兩條蛟龍在雲端翻騰,氣勢磅礴間又柔美清雅,令人驚歎不已。
二人劍法各具特色,相輔相成,周圍的靈氣也被吸引過來,就連空中那群歡快的小鳥,也圍著二人的劍舞盤旋,形成了一道壯麗的風景線。
見百鳥齊鳴,季修竹便劍鋒一轉,指向天空,口中輕輕念起一段法咒。
刹那間,花瓣與百鳥相伴,天空中便瞬間出現了一道由花瓣與鳥兒組成的絢麗的彩虹,與朝霞相映成輝。
墨雲煜見狀,心中一喜。
隨即他便收起劍勢,雙手結印,對著四周施展法訣。
一時間,隻見地麵上長出了許多奇花異草,朵朵都散發著迷人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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