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呀,我有件事想問你。”季修竹看著墨雲煜,一臉憂愁。
察覺到季修竹的情緒變化,墨雲煜便也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默默地聽著季修竹接下來要說的話。
季修竹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開口問道:“在數萬年後的我,是不是已經……”
季修竹說完,便伸手在自己脖子處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因的有上次被雷劈的遭遇,季修竹這次並沒有將後半句話說出,而是手勢比劃著。
墨雲煜看著季修竹那略顯期許的眼神,隻是抿了抿嘴,沒有正麵回答季修竹的問題,而是換了個說法:“不知道,隻不過數萬年後,神庭大戰後再沒見你。所以,我才跨越虛空來尋你。”
季修竹聽完,滿臉黑線。
“什麼意思,都不知道我死沒死,你就敢孤身一人跨越虛空?”
季修竹剛說完,就見原本天朗氣清的天空中,瞬間烏雲密布,道道雷雲蓄勢待發,似有不劈死季修竹就不收工的意思。
見此情況,季修竹一個激靈,瞬間捂住嘴巴,識趣的閉上了嘴。
見季修竹不再說話,雷雲這才悻悻離去,總有些遺憾在消散的虛影之中。
“好險,這些雷好像沒事乾一樣,隻要我一提到自己的未來,它們就立刻六親不認起來。說來也奇怪,上次被雷劈過之後,我就莫名其妙的睡了三年。這三年,你們變化也挺大的。”
季修竹喃喃說著,然後看著空中消散無幾的烏雲,她剛喝過酒的醉意也瞬間全無。
“難得看到你還能露出這般畏懼的神情,在我記憶中,你可一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的。”
墨雲煜看著季修竹這畏畏縮縮的樣子,竟有些莫名的覺得好笑。
季修竹聞言,卻是愣了一下。
什麼叫在他記憶中,她是一個不苟言笑之人?
原主季修竹不是在男女主進階化神之後,便被自家孽徒實施報複,最終慘死的嗎?
難道說,這是她第二次穿書?
不應該呀,若是第二次穿書,那她為什麼沒有關於第一次穿書的記憶呢?
而且,墨雲煜第一次在秘境見到自己時,分明是一肚子戾氣。
可如今看來,他們不僅對她這個師尊沒有半點脾氣,還隱約多了些許不一樣的情愫。
倒不是她反應遲鈍,而是穿書前她就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單身狗。
上學那會一心撲在學習上,大學之後又一心撲在兼職上,再到上班工作之後,一心撲在工作上。
像她這樣每天兩點一線之人,去哪尋找愛情?更彆說談戀愛了,她身邊但凡有個人陪著,她也不至於猝死穿書了。
她雖然反應慢,但奈何第六感強啊。
她對自己這幾個弟子就像老母親對自家小孩一般,可這些小鬼卻一個個的,好像都饞她身子。
她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這就要從護隱第二次出現時說起了,那一次,她跟護隱啃到了一起。
而且,她還想起了與護隱第一次相見時的場景。
第一次相遇,是月圓之夜,季修竹寒毒發作,恰巧碰見第一次來此位麵的護隱,那次與護隱啃在一起是個意外。
畢竟她在護隱的眼中,看不到半點異樣的情愫,而且她向護隱索取鮮血時,護隱那幾乎僵硬的肢體動作,她就能判斷出,當時的護隱對她無意。
可第二次見麵時,同樣是啃到一起,不過第二次是她主動啃的護隱,而護隱起初時身體的表現還極為平靜,可漸入佳境之後,季修竹便察覺到了一絲來自於雄性荷爾蒙的正常異樣。
所以,她才會在調戲,不對,是與護隱口頭切磋完後,立刻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畢竟男人這種生物,很奇怪的。
若非有情,這些行為也都是蚍蜉撼樹。可護隱的身體,很誠實。
想到這裡,季修竹瞬間想到了網友們戲稱的一句話,那就是“穿越界最危險的職業之一,便是反派或主角的師尊”。
現在她算是深有體會。
一開始提心吊膽,天天想著怎麼樣才能不被自家這幾個反派孽徒嘎掉。
可時間久了,孽徒們也沒有動靜,她就有些鬆懈,以為自己今後可以高枕無憂。
但現在看來,恐怕危險的還在之後,至少,她真不想被自家徒弟嘿嘿嘿呀!
雖說她這幾個徒兒個個生的國色天香,各有各的特色,帥氣中還帶點逼人的氣息,但她並不想走上原主的老路呀!
她就算色膽包天,可命這種東西,一旦失去了就再沒有了。
想到這裡,季修竹便立刻繃起臉來:“雖說你來自數萬年後,但本尊依舊是你的師尊,所以,以後煩請老二,莫要忘了身份。本尊這人一向好說話,但教導你們是必要責任。所以,老二啊,以後莫要再對為師,沒大沒小了。”
季修竹說完,便背過身去,盯著已懸高空的紅日,儼然一副仙風道骨之姿。
墨雲煜聞言,並未多做言語,卻隻是勾唇一笑。
畢竟現在的他,並不是以前那個思想稚嫩,行事莽撞的少年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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