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和遊戲沒什麼兩樣,投降並不是輸一半,而是一種恥辱。在遊戲中習慣了投降之後,現實裡麵對真正的屠刀和鮮血,隻會跪的更快。
沒有第三次循環了,錢成的瞳孔刹那間有些失神。
在第三次循環的第五刀時,他揮刀的手一輕。短刀斷成了兩截,像是趙白鶴那把文征明的扇子。
無名刃破碎成點點流螢,帶著撕心裂肺的痛,回歸了錢成的身體。
錢成恍若無覺,怔怔地看著自己空蕩的雙手,束手待斃。
輸了。
輸很正常,錢成沒想過自己會贏。
隻是沒想過會輸的這麼慘,像是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老鼠。
“怎麼,輸不起?”
衛無忌見錢成的狀態似乎不對,於是非常貼心關懷了起來。
“菜,就多練。輸不起,就彆玩。”
他真的,我哭了。
甚至除了關懷之語外,還給出了合理的建議。
錢成被感動的牙齦都咬出了血,當然這裡麵也有寄生魂被擊潰後疼痛的原因在裡麵,占了一小部分。
“我明天再來。”
技不如人,又有什麼好說的。再待著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不如離去。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換一把結實一點的刀來。哦對了,明天我用的還是這一把,不用擔心會提高難度,這已經是最低的了。而且,我還會再給你兩次贏的機會。”
不得不說衛無忌是懂嘲諷的,最頂級的嘲諷往往都是采用最真誠的說話方式。完美的無可挑剔,就像是一門藝術。
而衛無忌深得其中的精髓,稱之為藝術大師也不為過。
至於承受了這份藝術的錢成,也深深的為之折服。從而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不管是在語法上,還是刀法上。
錢成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瞬,沒有回頭放下什麼狠話,繼續向前走出了比賽場地。
心情極差的錢成甚至沒有注意到待在大廳裡的孫映雪跟了上來,失魂落魄的徑直走出了金係魂館。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因寄生魂被擊潰而疼痛的手,顫抖著從兜裡摸出了一根華子點上。
“公共場合禁止抽煙!罰款兩百通用點。”
錢成才剛吸一口,煙氣混雜著口腔裡的血腥味,過喉入肺再從鼻腔裡噴出。雲遮霧繞之間,阿姨又如同從地府中蹦出來一樣,來得是一如既往的猝不及防。
夾煙的手指頭抖了一下,灑落了一點微不足道的煙灰。
“隨地亂扔垃圾!罰款五十通用點。”
還是熟悉的話語,還是熟悉的罰款金額。錢成張大了嘴,有點想哭。
“阿姨,這裡是金係魂館呢,可算不上什麼公共場合。再說了,我家少爺剛剛輸了比賽,這心裡啊難受的要命,您就讓他抽一根吧,這煙一時半會也戒不掉的。男人嘛,碰到傷心的事了,不抽煙總不能哭哭啼啼地掉眼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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