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亂紅影下,棲樂秋水般的眼眸就那樣輕輕浮起漣漪,笑得暖人又暖心。
答應得這般乾脆!
越欽有些不敢置信地盯著她,緊接著她的手指往下一彎,又道:“你蹲低一點。”
見她認真的表情,越欽收回手,依她的話屈膝壓低一些,棲樂比劃著道:“再低一些。”
越欽沒有多問,依舊笑著照做。
棲樂看了看,很滿意這個高度:“你閉上眼睛。”
越欽注視著她,寵溺地問了一句:“做什麼?”
她道:“你閉上,閉上就知道了。”
越欽無奈,長睫一動,緩緩閡上眼睛,不多會,肩膀上一重,聽到棲樂的聲音:“給你一個寵夫人的機會,我負責吧?”
越欽勾起她的腿彎,穩穩地站起來:“你的理解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覺著是我在負責?”
“你一定是沒理清楚。”棲樂的手鬆鬆地搭著越欽的脖頸,眸光一閃,“我們現在去哪?”
越欽自願被她帶偏:“你想去哪?”
明日就是中秋,棲樂開口:“要不去買中秋節禮?”
“好,都聽夫人的。”
越欽轉身,邁步往山下走去,每一步都走得穩當,嘴上回應道。
夫人?棲樂莫名地順耳,下顎抵著他的肩膀,看著風景。
沿階兩側的樹色陰陰,偶爾成排的飛鳥從林中驚起,隱入遠方,再不見蹤跡。
棲樂記起什麼,突然喚了一聲:“越欽。”
“嗯,我在。”越欽輕聲回應。
“聽鴻蒙說,前段時間你學廚藝,差點把屋子燃了?”
這是初來豪山那日,從鴻蒙嘴中漏出來的話,棲樂就這樣直言不諱地說出來。
越欽並未覺得尷尬:“初次實踐哪有一帆風順的。”
君子遠庖廚,越欽算是破例了。
因情試新,總是被人津津樂道。新之長久因人而異,久之不厭其煩者,方為情深。
縱觀古今,少矣。
他能持續多久,姑待時證。
棲樂問得直接:“你是為我學的嗎?”
“山藥鬨紅疹,我可不想再嘗試一遍。”越欽想了會又道:“縱然府中也不缺廚子,但我想予你煙火人間,偶爾你想過普通生活,我也能給。”
“往後你想吃什麼了,隻要我在你身旁,自然不會讓你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