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正好看見裡麵的白灰色內照壁,裝飾著吉祥圖樣的磚雕。
越欽注意到棲樂的目光:“有遺憾,沒有到這般的書院讀書。”
是有一點,但不多。
棲樂道:“想起《衡州新學記》中的一句話。”
“居是學也,不專章句之務,而亦習夫他日所以為政;不但為科第之得,而思致君澤民之業。政和學複而為一。”
棲樂聽越欽說完又道:“還是有些偏頗。”
“你認為當如何?”
“並非人人都有從政之心,如今的新學,應增從業,重視為人做事,如此,出學府才不至於無道可尋。”
這樣的轉變非一朝一夕,越欽道:“要不要進去看看?”
棲樂搖了搖頭,走向旁側的書店,鋪疊整齊之中還有一疊學院日程表。
她拿起一瞧,辰時前到學院,亥時六刻才散學。
“這麼晚才散學,不得子時六刻才能睡。”
越欽也看向那張學院日程表:“差不多,距學院遠的或是課業未完的,說不準要醜時才能入睡。”
他說完,端著其中一本書給棲樂看:“雲闕編的書比這好,從易到難,還有注解,自學也更容易,這本就不一樣,一來就考狀元一般,沒學過的人怕是一頭霧水。”
“好在聞燭那邊已經在編寫新學的教材。”
“新學刻不容緩。”
棲樂翻翻書,忽然明白剛才所見之舉:“難怪要請人另學。”
身後傳來稚嫩的聲音:“你們要買什麼書?”
兩人這才注意到旁邊有個十歲左右的公子在為課業忙碌,看到他們站了許久,才抬眸問一聲。
棲樂看著他案上一疊紙,詫異道:“公子,這是你的課業?”
年輕公子揉了揉頭,眉毛微擰:“正是,多得寫不完,寫完也一無所獲。”
棲樂覺著他們打擾到他了:“公子,那你繼續,我們隻是來看看,就走了。”
“慢走,下次再來。”年輕公子也客氣一句。
兩人走在道上,棲樂重重歎氣:“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這進學哪還有樂趣所言。”
越欽也是走這麼一遭,才真正見識到學院的落敗,喟歎道:“良書,良師、良教,還任重道遠。”
“還是要循序漸進。”棲樂反諷,“前任務典司還真是給聞燭留下個好攤子。”
這攤子,著實夠爛的。
越欽對前務典司司長典史有點印象,回道:“典史那人,十足的算盤一個,濟元帝撥一下,他動一下,哪會主動想這些事情。”
“照你這般說,濟元帝也是忍他許久,他估計也是自認為才不配位,致仕也答應得順利。”
棲樂說著,就轉了方向:“不說他了,等會回去,要不你讓張簷查查那位女子,看看對裴訓是個什麼心思,我們再作新圖。”
越欽看她吩咐得認真,調侃道:“你又給霖嶼謀業績。”
“你還彆說,我有當月老的潛質。”棲樂眉眼彎彎,承認著這點能耐。
越欽說得有頭有尾:“是有點,不過,你要是去禮部,那就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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