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西墜,霞光萬千。
我站在門口等待著與謝野小姐打理著裝,指腹摁玩了一番口袋裡的竊聽器,最終,我將它翻了出來,仔細打量了一番。
“哥哥。”
我輕聲呢喃。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過了幾秒,我拿出了早早準備好的發夾,用太宰曾經教過我的手法拆解掉了竊聽器。
紅光不再閃爍。
與謝野小姐拎著背包走了出來。
從廢棄宅院到東野櫻子家的路程並不遙遠,她同我並肩行於人煙稀少的街道上。
“你的異能力……”與謝野小姐躊躇著說道:“能夠治愈所有的身體傷口,哪怕隻是輕傷嗎?”
“理論上來說是的,但需要一定的條件。”
比如說吞服藥劑。
不過我並沒有說下去。
與謝野小姐沒有追問,也許隻不過是出於遇到了相似異能力的狀況,她有些好奇,但又不便於詢問委托人的秘密,所以刹住了話語之類的。
時間在我們之間靜謐地流淌而過,在一條長下坡的端點,我忽然問道:“與謝野小姐,那時候,為什麼讓我跑?”
“因為,我不一定能應付地了他們,我的體術並不厲害。”
與謝野小姐坦然地說道:“但是,偵探社沒有讓委托人陷入危險中的道理。隻是沒有想到我還是小看了你,你居然能夠遊刃有餘地對付那個家夥。”
“您過獎了。”我摸了摸鼻子,說道:“如果不是您拖住他,我也無力應對。”
“讓兩個醫療員對抗力量係,的確有些強人所難。”與謝野小姐幽幽地吐槽道。
“啊,是啊。”我心虛地移開視線,這畢竟是太宰的手筆……
“不過,話說回來,假如他當時對您造成了致命傷,您的異能力也發揮不了作用吧?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讓我離開呢?”
“之前就想問了,”與謝野小姐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早川明明隻是十二三歲的年紀,怎麼會思慮這麼多成熟的問題。”
“這種場合,當然是交給大人才對啊。”
我愣了一下。
自稱是大人的與謝野小姐,實際上也不過隻有十八歲左右的年齡,假如是在沒有動亂的前世,她也許隻是個好好念書的國中生,而我,隻不過是占據著和真實年齡不符的皮囊。
“與謝野小姐,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吧。”我咕噥道。
“啊……是嗎,我可是要比你大五六歲呢。況且,我也不想再看到有人在自己麵前死去了。”
在自己麵前死去?
氣氛微微有點沉重,與謝野小姐的紅瞳裡,閃爍著名為堅韌的光輝。
我呼了口氣,說道:“我明白了。”
和與謝野小姐剛見麵時,我不知道亂步先生出於什麼樣的考量,讓偵探社的醫生來接受我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