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氣氛瞬間凝固住,眾人的目光落在木門上。
沒有人出聲。
在這裡,這個點才出現的東西能會是什麼?
隨著敲門聲越來越大,不知名野獸的嘶吼聲夾雜在其中。
緊接著又多了尖銳東西用力撓門而發出的刺耳聲,幾道聲音交雜在一起,尖銳的像是把錐子狠狠地刺進耳朵裡撬開人的腦殼,再把腦漿瘋狂攪拌起來。
大家都是有過進路經驗的迷途者,也遇見過各種異常現象和事件,很快就反應過來噪音有問題,立馬捂住耳朵減少噪音造成的精神乾擾,但噪音還是對眾人會有一定程度上的精神乾擾。
蘇向晚感覺腦袋被吵得昏沉,連帶她好不容易快想起來的東西一下子被敲的消失不見。
蘇向晚麵無表情地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找好角度後控製好力度的敲起來,聲音竟然逐漸的蓋過了門外的敲門聲。
門外敲門的東西被這一波操作弄得一頓,又用力地敲了起來,蘇向晚用更大的力度反敲回去。
木門被敲得哐哐作響,蘇向晚卻放下心來,彆看木門搖搖晃晃的模樣,實際上絲毫無損。
蘇向晚敲門前觀察過,剛才外麵東西的敲門力度和撞擊力按照平常的木門來說早就被撞開了,說明隻要木門鎖住,外麵的東西就沒有辦法撞門而入,木屋目前來說是安全的。
不過安全的前提是怪不會在木屋內刷出來。
乾擾人的噪音被掩蓋過,眾人的狀態從渾渾噩噩裡緩了過來,他們看著蘇向晚的操作一時驚得目瞪口呆。
不是,還可以這麼秀的嗎?
門外敲門的東西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敲不過門內的蘇向晚,敲門聲忽然停下來,四周又陷入一片死寂中。
蘇向晚沒著急走,耐心的在門口等著門外那東西的下一步操作,就連客廳裡的眾人也保持著一臉警惕,看著那木製的門板,生怕門外的東西會突然來個襲擊破門而入。
敲門聲消失沒多久後,屋外響起了急促忙亂的腳步聲,由近及遠。
剛才屋外的東西不止一個。
眾人不禁毛骨悚然,這才剛剛開始,有木屋這個安全點保護,那接下來呢?要是木屋不再安全,他們是不是就要直接麵對外麵的那些東西了。
在木門旁邊離得不遠處有一扇小窗戶,窗戶白天的時候是打開的,在天色徹底黑下來後,就被關了起來並拉上了碎花布的窗簾遮擋住。
碎花布很厚實,遮住了屋內的燈光,也遮擋住了屋外藏在黑暗裡的窺視。
蘇向晚想了想,目前木屋是安全的,外麵的東西進不來,倒不如趁這個時候觀察外麵的情況,說不定可以挖到些線索。
她上前將窗簾拉開了一些,血色月光透過玻璃窗戶灑落一地,地板上仿佛多了層薄薄的血跡。
詭異的讓人心慌。
而窗外,血色月光籠罩在樹木上,清晰可以看見粗壯的樹身上多了白天沒有看到過的巨大人臉,就像是童話書裡會吃人的樹木一樣,詭異扭曲。
蘇向晚看向森林深處,眯了眯眼,有一抹鮮紅站在棵樹旁,但距離太遠看的不太清。
“啪!”一聲輕響。
蘇向晚下意識的看過去,哪怕是見識過了鬼的猙獰模樣了,還是被這猝不及防出現的鬼臉嚇得心臟慢了一拍。
鬼臉有三分之一的麵積被腐蝕露出白骨,而其他剩下的地方則像是被什麼東西撕咬過,皮肉外翻,貼在玻璃上時,不知道是血還是腐蝕的膿包,或者是兩者都有的液體,緩慢順著玻璃流下。
屋內有人看到窗戶上的鬼臉,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下一秒,啪、啪、啪……數十張一模一樣的鬼臉出現貼在窗戶上,沒有被腐蝕掉僅剩的那顆渾濁眼珠,直勾勾地盯著室內的人。
數十張嘴巴在不停蠕動著,像是在說些什麼。
有人看著窗戶上人臉的嘴型,下意識說道:“給我開門?”
這句話一出,數十隻鬼臉像是突然取消靜音模式一樣,反複重複一句話。
“給我開門給我開門給我開門給我開門給我開門給我開門給我開門給我開門給我開門給我開門給我開門給我開給我開門……”
一句普通的話,被一遍又一遍的不停重複著,無法形容的詭異感讓人心底發毛。
“嘩啦”地窗簾被拉上,聲音驟然消失不見,室內重歸寂靜。
大家還沒從剛才造成的衝擊緩過來,下一刻就臉色巨變。
他們進來的時候,是檢查過屋子的,沒有人在。
而此時臥室方向的屋子裡傳出了幾聲咳嗽聲,緊接著關著的房門被推開,一個身形有些佝僂,滿頭白發的老太太從裡麵走出來。
“晚上好啊,孩子們。”老太太溫和地說道,這張慈祥的臉,簡直就是窗戶上的鬼臉沒有被毀前的模樣。
沒有人回應。
“天黑得也太快了,瞧瞧我這個記性,居然忘記給你們準備晚餐了。”老太太自言自語道,像是察覺不到眾人的目光,然後轉身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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