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聲依舊很大,整間客棧仿佛被濃霧似的瘴氣包裹著,遠方的景物變得模糊不清。
“少爺,你覺得這裡有沒有一些古怪?”
為了順利到達目的地,方便出行,冉天鷹化身無名的家奴,對外都稱他為公子。
而他的性格相比無名又更沉著世故一些,因此上官對外稱他為冉兄。
上官做賊似地走到門邊,在確認門已經關好後小聲跟他說道:
“我也覺得有些問題,房間裡都收拾地一塵不染的,外麵卻臟的跟從來沒有住過人似的。
還有,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到目前為止隻看到坐在桌子前算賬的老板娘,卻看不到老板和小廝,仿佛這整家客棧隻有她一個人,這實在是不得不讓人起疑。”
冉天鷹又走到窗戶處,剛剛還在算賬的老板娘,此刻正抱著一堆草走進馬棚。
“確實,這間客棧從裡到外都透著些古怪,總之,保險起見,我們倆就睡一間房吧,你又不會武功,我在這裡可以保護你?”
“什麼?
你要跟我睡一間房?”
上官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冉天鷹,雙手抱著胸前做出一個防備的姿勢。
冉天鷹哭笑不得道:
“公子,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好嗎?
你用不著這樣?”
“性取向?
那是何物?”
他一臉不解地問道。
“這。。。。。。
就是我不會喜歡男子,我是喜歡女子。”
冉天鷹一臉黑線地解釋道,眼前這個英俊秀美的公子哥上官辰,此刻在他眼裡就像一個二傻子。
“哦,原來是這樣。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理解,理解。”
上官一邊戲謔地笑著,一邊狂拍著冉天鷹的肩膀。
這家夥,到底聽沒聽懂我在說什麼,冉天鷹一臉無語地表情,卻也不願再與其繼續爭論下去。
天已經黑了下來,處處都沉浸在一片濃的化不開的夜色裡,萬籟俱靜中,連枯樹枝頭的烏鴉都半閉著眼睛,噤聲不語。
上官意興闌珊地數著八仙桌上的木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靜;而冉天鷹則雙手環抱著出發前在鐵匠鋪隨意買來的一把未開鋒的劍,半倚在破舊的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突然,樓下傳來“咚咚咚”沉悶的腳步聲。
二人警惕豎起了耳朵,隻聽那緩慢而又沉悶的聲音停在了兩人房門口便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