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卷風離開後,客棧周遭的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隨著老板娘的死亡,客棧發生的事情也落下了帷幕。
冉天鷹和上官二人將岩壁中逝者的頭骨、皮膚、臟器等部位都好生收藏了起來,為已經死去的人們做了個簡單的衣冠塚,用以超度這些冤死的亡魂。
唯一讓冉天鷹二人感到不安的是,客棧裡唯一的幸存者小廝不見了。
而這些事情從表麵上看起來隻是老板娘為了自己青春不老的容顏殺死了來訪的顧客,但是仍然有很多無法解釋的疑點。
比如,老板娘為何選擇在這裡,而不選擇在女人眾多的妓院之類的地方;又如,女子臨死前說沒有完成師傅交派給他的任務,那麼任務又是什麼,她的師傅又是誰;再如,小廝去哪兒了,他是死是活,他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一切看似都已經結束了,而一切看起來似乎又剛剛開始。
冉天鷹單手托著下巴,心事重重地騎著馬跟在無名的後麵,朝著興平縣繼續進發。
正在被兩樁命案折騰地焦頭爛額的淩血瑜,已經好多天沒有等到冉天鷹主動與她聯係了。
他在出發前跟淩血瑜說過他去興平縣的路途上,時間上會不是很穩定。
此刻的淩血瑜正在辦公室整理兩樁案件的調查進展以及證物。
迎麵走進辦公室的是章陽民。
“小淩,我帶來了一些新的消息,你要不要聽一聽,或許你會很感興趣。”
“什麼消息?”
淩血瑜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用手擺弄著眼前兩樁案件的證物。
“我們按照之前會上討論的行動安排,和另幾個同誌一起兵分兩路去調查了這個正處在風口浪尖的陽碩企業,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事。”
淩血瑜知道章陽民心底裡還沒有完全接受這麼年紀輕輕就挑大梁的她,因此向她彙報起案件都有些賣著關子。
而這,也是淩血瑜早已預料到的場麵,她假裝有些不耐煩地對章陽民說道:
“案件發生這麼久了,還是一些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咱們都是想給事情做好,您就彆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章陽民看淩血瑜急了,便也沒有再為難她,畢竟當時他知道她被指名當這個臨時隊長,完全是王局個人的意思,都是一個辦公室並肩作戰的同事,處理不好最近發生的案子,丟的可是整個刑警一隊的臉。
要知道,從這個辦公室走出去,有多少人在等著看刑警一隊丟臉大戲呢。
意識到局麵的嚴重性後,章陽民理了理製服的鬢角,端正了姿態,做出彙報的樣子對淩血瑜說道:
“昨天,我們就秦海芳案件直接找到陽碩企業了解情況,陽碩企業的總裁夫人自殺案現在還滿是疑點,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充分的其與秦海芳案並案,因此我們這一隊並沒有找陽碩企業的總裁進行問話,以免不必要的打草驚蛇。”
看到淩血瑜點頭表示讚成他的顧慮後,他繼續說了下去。
“負責接待我們的是陽碩企業的執行經理婁雲軒,他將我們帶到會議室就問我們是不是要問他關於總裁夫人的事情,我們原本並不是為此時而來,聽他這麼一說,就反問他知道些什麼,誰知他話鋒一轉,又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閉口不言了。
他奇怪的舉動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但是我們目前又沒有任何的權力將人帶到警局來問話,隻得先向他了解有關於秦海芳案件的事情。”
淩血瑜一邊聽著一邊咬起了筆頭,這似乎是她思考時的一個壞習慣,看樣子這個婁雲軒對總裁夫人的死應該是隱瞞了些什麼。
“從婁雲軒的嘴裡,我們了解到那輛貼了電光藍膜紙的蘭博基尼並不是他們公司的車,但是監控錄像裡的那個工廠的確是陽碩企業名下的分公司,包括秦海芳被綁架的那個小倉庫。
奇怪的是小倉庫中的蓄水容器原本是沒有的,也就是說這東西是行凶人後來通過什麼方法搬到小倉庫中的。”
章陽民一口氣說出了調查中發現的疑點。
這就很匪夷所思了,是什麼人用什麼方法將這麼大的蓄水容器搬運到地下的小倉庫中的。
章陽民看出了淩血瑜眼裡閃出的一絲疑惑,繼續點點頭說道,
“是的,現場勘察的時候我也在場,就那種情況而言,我是想不到任何辦法將3米高的蓄水容器搬到那裡去的。
這要依靠現代科技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且不說地下倉庫的進出空間太小,除非你用大型的吊機運送,但若弄出那麼大動靜,嫌疑人早就被發現了。”
他說完,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猛地灌了一口茶水接著說道,
“他們找到了那個地下小倉庫的鑰匙主,鑰匙主是原廠的一個老員工老許,鑰匙一直都在他小平房的抽屜裡,並沒有拿出去過。
但是他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就是這地下倉庫的鑰匙,原先是有兩把的,一把原本是放在離廠房最近的貨架上應急備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見了。”
“那也就是說,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手裡攥著這第二把鑰匙的人,而這人大概率就是這廠的員工咯。”
搜索範圍又再一次擴大了,淩血瑜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嗯,一開始聽他這麼一說,我也以為老許就是嫌疑人,這樣看來,廠裡的每一個人,包括每一個那段時間進過這廠的人都有嫌疑。”
老線索還沒有查清,現在又出現了新的線索。
這細枝末節,就像是生長著參天大樹的根須,一點一點深深地紮在土裡,形成堅固穩定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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