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過後,辦公室外的梧桐樹葉飄落地滿地都是,警局的清掃阿姨一邊掃著一地的落葉一邊抱怨著深秋的寒意。
一陣秋風卷起地上金黃色的落葉,在空中中旋轉著,仿佛一個個跳著芭蕾舞的女孩,穿著明黃活潑的裙子,整齊有序地上演著一出出靜默的話劇。
正當淩血瑜向窗外張望的時候,一隊刑警最高,皮膚最白的萬軍火急火燎地衝進了辦公室。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淩血瑜趕忙迎麵向他走過去,章陽民則順勢遞上一杯水,對他說道
“彆著急,你先喝口水再說話。”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接過杯子,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又緩了緩後,開口說道,
“我們低調詢問了陽碩企業的高層管理,他們透露了一些有關於死者王綺婭的一些私事。”
淩血瑜會意地與一旁的章陽民也對望了一眼,沒有開口打斷萬軍的話頭,並且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萬軍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
“王綺婭,係陽碩企業總裁陽義天的夫人,夫妻兩在一起生活十幾年,經常被人傳出不合,而每次在公眾場合中二人卻總是攜手出行,因此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一直有些撲朔迷離。
近些年,王綺婭似乎私下裡養起了小白臉,剛開始公司的人隻是懷疑,直到有公司的同事看到一個皮膚白皙的年輕男子上了她的豪車,這事兒才在公司裡逐漸傳開,成了公司好事之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消息沒有傳到陽義天的耳朵裡,陽義天對老婆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反應,再加上他平時很忙碌,就更不怎麼提到自己的感情問題了。”
章陽民聽完萬軍的話,有些恍然大悟道:
“要真是如此,那這個陽義天的嫌疑就很大了。”
大家都沒有說話,齊刷刷地看著章陽民,示意他大膽將自己的想法繼續說下去。
“你們看哈,雖然說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證據都指向王綺婭是自殺的,但是,”
他踱步走到磁吸白板前,指著王綺婭照片下方的陽義天繼續分析道,
“她的丈夫,如果她包養男子的傳聞是真的,那麼陽碩企業的總裁具有充分的殺人動機。”
“老章,你這個推論太過武斷了。
且不說陽義天他知不知曉此事,就算是知道真有此事,作為偌大企業的總裁,不至於為了這麼件無關利益的事情就斷送自己的前程吧。”
萬軍走到老章的麵前,拍了拍老章的肩膀說道。
“那是因為你們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細節。”
章陽民有些得意地繼續說道,
“為什麼陽義天不敢將王綺婭的遺書公之於眾呢?
有沒有種可能,或許遺書中就寫到了有關於夫妻倆之間的矛盾,或者說她丈夫有蓄意謀殺她的打算?
當然這隻是我們的揣測和猜想,但是你們不覺得,這樣一來,陽義天拒絕公布遺書內容的行為就變得很可疑了嗎?”
萬軍聽後連說有道理,至少這個案件的偵查方向有了。
隻有淩血瑜身形消瘦地依靠在窗前,一直都沒有說話,她在思考。
正當章陽民和萬軍正在慶幸第二件案子有所眉目的時候,淩血瑜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王綺婭的情人也得查,我總感覺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說完,她突然轉過身,表情嚴肅地正對著這兩個老刑警說道,
“遺書的內容是整個案件的關鍵點,我們得抓緊時間找個靠譜的律師,在陽義天的手中將王綺婭的遺書拿過來。”
章陽民和萬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好半晌,才向神情嚴肅的淩血瑜點了點頭。
夜深了,月亮躲在厚厚的雲層裡始終不露臉,仿佛在與這座城市的人們玩捉迷藏。
剛洗完澡的淩血瑜從書桌抽屜裡拿出鋼筆套,無論她如何摔打,都始終聯係不上冉天鷹。
他在那邊肯定是遇到什麼特彆棘手的事了,否則以他嚴肅古板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鴿子的。
淩血瑜心中想道,此時她真的很想找腦子好的冉天鷹討論討論這兩起案件的事情,她心中有種感覺,這兩起案件一定有著某種關鍵性的聯係,而這聯係光靠現下的線索推論是不夠的。
這隻是她的第六感,她無法將自己的第六感作為判定案件的依據。
畢竟破案講求的是靠譜的推理和實實在在的證據,而思維和第六感隻能作為破案的輔助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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