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似錦,小城門樓外是一片浩瀚的沙漠。
沙漠中的風沙在清晨的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仿佛是金色的海洋,與天際連接在一起,無邊無垠,一望無際。
金色的海洋裡,此起彼伏的金色沙丘猶如一幅流動的金色畫卷,綿延不絕。
小城門樓子下,三匹並排的白馬,三個鮮衣怒馬的年輕男子,正向著一個未知的目的地進發,這一路會遇到什麼,他們誰也不知道。
他們此行隻有一個目標,找出隱中人,查出一切的真相。
三人的身影,宛如飛翔在大漠上空的雄鷹,逐漸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裡。
經過幾天幾夜的日夜兼程,他們終於到達了龜茲邊境,一個許久沒有人住的小破草屋裡。
冉天鷹脫下身上的黑色長袍,雙手抓起衣角在空中用力抖了抖,衣服裡的沙塵如下雨一般飄落一地,不一會兒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沙丘。
陸晴風從屋外的水井裡打來一盆水,先用雙手捧了一捧水撲在自己的臉上,又將盆遞給了正在整理發髻的玉湘寒。
此時的三人早已沒有了剛出發時那朝氣蓬勃的樣子,一路的風沙卷亂了他們的頭發,弄臟了他們的衣服,三人看起來都十分狼狽。
玉湘寒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我還真沒這麼狼狽過。
這季節的風沙也太肆虐了。”
“是啊,你看看我們三個人,都快從沙漠裡鑽出來的灰老鼠了。”
陸晴風指了指正重新穿上衣服的冉天鷹,又指了指灰頭土臉的自己,打趣道。
“沒辦法,經費有限。
難為兩位公子和我一起風餐露宿了。”
冉天鷹哭窮道。
三人相視一笑,倒也沒再將此話題聊下去。
夜幕降臨,月亮早早的爬上山頭,孤冷的眺望,一顆啟明星結伴而來,映照著幽深的夜空,銀河升空,仿佛一條泛著銀光的飄帶,裝點著浩瀚的宇宙。
荒漠的夜空是一種深深的黑暗,純淨而深邃。
星星像是撒落在無邊無際的黑幕上,它們在寒冷的夜晚閃爍著冷峻而清晰的光芒。
月亮在一望無垠的荒漠中顯得格外孤獨和明亮。
月光照亮了沙丘的輪廓,卻無法穿透那深深的黑暗,隻是在沙漠的地平線上留下一道蒼白而朦朧的光暈。
身在草屋中的三人偶爾可以聽到沙漠中的風聲。
這是一種蒼涼而神秘的旋律,伴隨著沙粒摩擦的聲音和遠處岩石的轟鳴。
這樣的夜晚,三人都在大自然麵前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但彼此的心中卻都承載著更加廣闊無垠的天下。
破草屋裡,三人緊緊縮在一起,身上蓋著一張厚實的毛氈,這是陸晴風臨行前堅持要求隨身攜帶的東西,沒想到此時真的派上了用場。
“喂,你們睡了嗎?”
陸晴風半眯著眼睛,碰了碰背對著自己和衣而躺的玉湘寒。
“沒有,怎麼了?”
玉湘寒緩緩地轉過身來。
“有些冷,我們聊會兒吧。”
冉天鷹聽到陸晴風的這句話,頓時睡意全無,乾脆直接緊了緊衣服直接從地上坐了起來。
“對啊,反正也睡不著,乾脆起來聊會兒天吧。
玉公子,這一路走來,多虧有你多方相助,我們才能如此順利的到達這裡。
這些日子以來,相比你也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身負什麼樣的使命,你還願意與陸兄和我一起出生入死,我真的是感激不儘。
隻是我還是很好奇,玉兄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通天的眼線與人脈,憑你平日的穿著談吐,加上你這非凡的武功和本事,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富家公子。”
玉湘寒微微一笑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陸晴風在一旁催促道:
“哎玉兄,你就彆賣關子了,咱們都一起經曆這麼多事了,有什麼事情不能直說的啊。”
玉湘寒愣了愣,沒有說話,他理了理褶皺的衣角,站起身來,從腰間抽出他隨身攜帶的玉簫,借著若隱若現地月光,將玉簫放在自己的嘴邊吹奏了起來。
這曲簫聲與以往的曲子風格完全不同,它時而婉轉,時而淒涼,時而哀怨纏綿,時而委婉動人,時而抑揚頓挫,時而深遠悲傷。
一曲終了,三人的心裡都仿佛壓著一塊沉悶的大石,有一種想要宣泄卻無從釋放的壓抑感。
玉湘寒放下玉簫,有些哀傷地歎了口氣,望著窗外的月光說道:
“全在此曲裡了。”
陸晴風與冉天鷹二人麵麵相覷。
見他們還是無法明白自己想表達的意思,他索性坐了下來,開始訴說起他跌宕起伏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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