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望月宮出來,桑璃準備跑一下北街客棧,去向老夏他們轉述一下宮裡的意思,好讓他們儘快準備。
可現實很殘酷,嬴政要求,她在鹹陽宮能隨意走動,若要外出,還是得去征求他的意見。
去問過,隻冷冷回應一句,千機閣的問題,他會安排人去處理。
桑梨懷著憤怒的心情回到蘭池宮,看著窗外搖曳的樹木,想著,自己是否真的要付出一些努力,將嬴政哄順心了,才能順利完成這件事。
不過轉念一想,人家聰慧過人,運籌帷幄,怎會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堂堂一國帝王,又怎會因為自己的嬌柔順從,就放棄早已安排好的事情。
越想,頭腦越疼,白先生說這是蠱毒未清的表現,在徹底清除毒素前,她還是得拋開一切,不能憂思過重。
看外頭剛過午時,她準備午休一會兒醒醒腦子,誰知,剛躺下,就被屋外一道嬌柔之聲打斷困意。
“梨子啊!梨子……我的梨子……”
桑梨揉著腦袋起身,這是哪家姑娘,聲音如此狂放。
她站起來剛走出殿門,就被一道身影撞個滿懷,此人力道極大,差點讓她沒站住。
“姐妹兒,姐妹兒,你還沒死,你還活著,嗚嗚嗚,我就知道你是堅強的鐵梨子,怎麼可能突然就掛了,嗚嗚嗚,叫我白痛苦了這麼多年!”
桑梨瞪大雙眸,看向站在一旁笑容溫柔的翠蘭與咋咋呼呼要過來將人拉開的小竹。
許是看出她的疑惑來,翠蘭解釋:“王妃,她就是上次奴婢所說的趙佳華,趙姑娘啊!您多年好友。”
“好友!”
桑梨迷茫:“就如同韓湘兒那樣的關係嗎?”
“韓湘兒?”
趙佳華鬆開她,一臉警惕:“快說,離開這麼多年,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有彆的狗了。”
麵對突如其來說話豪放的趙姑娘,桑梨實在有些招架不住:“那個,趙姑娘,我腦袋有些迷糊,記不住許多人。”
聞言,趙佳華心下一驚,雙手鉗住她胳膊:“你不記得我了?”
桑梨點頭:“嗯!”
轉眼,趙佳華竟摟著她大哭起來,桑梨無奈,半晌才將她哄好。
眾人在後院水榭坐下,小竹端來茶水,趙佳華揉著猩紅的雙眼,惡狠狠道:“都怪那個衛季,仗著功夫厲害,輕鬆將你帶走了,害得我對著假人拜了多年。”
“假人?”
桑梨疑惑不解。
翠蘭便將她死後的事情與她細致說了,當得知衛季不是她親生兄長,冒著危險將她從鹹陽宮帶出去,白先生為了替他隱瞞,放了一個假人在冰棺裡的事情後,她震驚了。
良久,她思緒穩定:“難怪暴……陛下會不惜懲罰扶蘇……”
趙佳華接話:“白靈玉他不敢罰,隻有罰自己兒子嘍!”
“哎喲……”趙佳華一拍桌:“我說,你能回來,美死嬴政了,喪失記憶不記得他了,我看還是一件好事。”
“為何?”
趙佳華憤憤道:“你不知道,這些年看著一位位美人進入鹹陽宮,看著一個個孩子在扶蘇後麵出生,我替你痛心啊!”
“當然啦,我知道這種思想放在古代不對,但就是替你抱不平,憑啥咱桑大美人在現代那是多少人都追不上的女神,到了這裡,就得和眾多女人共享一個夫君。”
趙佳華的憤憤不平,讓在場幾人震驚不已,翠蘭左顧右盼,確定四周沒人,謹慎道:“趙夫人,您可不能這麼說,身為帝王,自然得為帝國延續開枝散葉,身邊美人多,實屬正常之態。”
小竹在一旁點頭同意。
桑梨頷首:“翠蘭所言甚是,你為何會有這種思想了?如若帝王隻有一個女人,那血脈子嗣單薄,稍有不慎……”
“哎呀,那家夥生再多,後麵還不是被那二世祖全部了結了,我說,生二三十個,最後一個都沒有,還不如不生。”
“哎喲,趙夫人,這種話你可不能在外頭說,會掉腦袋的,若牽連章將軍……”
趙佳華捂住嘴,連連擺手:“不說了,不說了,我家老章最怕我說這些。”
桑梨雖不明白趙佳華所言何意,但還是覺得,她這種性格,與自己非常合拍,難怪以前能成為好友。
太陽落山後,見嬴政還未歸,桑梨便想去宮外趙佳華的府上玩兒,見她堅持,小竹無奈,隻得陪著她一道去,並叫上翠蘭。
四人一道來了趙佳華的府上,看著麵前堂皇富麗的宅院,桑梨驚訝不已:“趙姑娘,你這府邸竟比國師府還好!”
翠蘭笑著解釋:“這全要歸功於趙姑娘每年寫書帶來的收益,加上章將軍的俸祿,才有了這麼一座華貴府邸。”
趙佳華羞澀難耐:“哎喲,哪有哪有,還是得歸功於我家男人的地位,若無他,我怎可修成這麼大一座宅子,梨子,往後嬴政若欺負你,你就跑我這兒來,姐妹兒帶你遊遍秦朝山川。”
“姐妹兒現在有錢了。”
桑梨哭笑不得。
“章將軍,是扶蘇身邊的章邯章將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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