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蘭小竹忙護著桑梨往後撤退:“王妃快,這裡危險,咱們……”
想往另一方向走,可轉身就看見後方還有十幾道黑影等著她們,現如今,他們已呈腹背受敵,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的為難局勢。
“怎麼辦?為何有如此多的黑影,這些究竟是何物啊?”
翠蘭與小竹分彆護在桑梨兩側,爭取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可耐不住黑影越來越多,她們也越來越慌。
而此時,桑梨腦海裡竟出現一副身穿鎧甲,麵色黢黑的士兵手拿大刀隨意砍人,被砍中身體,竟毫發無傷爬起來的詭異畫麵。
可麵前這些黑影卻是虛幻無形的,普通刀劍,根本拿他們沒辦法,一刀下去,如同砍在棉花上。
反而被黑影用刀劍傷到,侍衛們流出的血是真實的,眼看受傷的士兵越來越多,王賁領兵有些招架不住的時候。
更多的侍衛尋聲而來,同時伴隨著一道清冷聲線:“藏在陰暗處的老鼠,隻會用這些下三濫手段。”
桑梨昂首,便見一處屋頂上,身著白袍的男人迎風而立,一雙狹長的眸子,隱有比擬眾人之態,隻見他信手揮過,一股清風撒向黑影,霎時,黑影消散於無形。
而桑梨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後,腦海裡又憑空多出一些以前從未有過的畫麵,她因承受不住太多湧進來的畫麵,記憶的膨脹讓她腦袋宛如爆裂般疼痛,最後,巨大的痛苦讓她兩眼一閉,暈倒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
等桑梨再醒之時,屋外天色已明。
陽光刺眼,她下意識想捂住眼睛,可發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動彈不得。
“阿梨,你醒了!”
她看向男人,明明是一張俊俏的麵容,此時卻異常憔悴,眼底的青黑,更是說明他可能剛經曆一夜未睡的折磨。
“陛下,您為何沒休息?”
她想爬起來,卻被嬴政按下去:“我沒事,不用擔心,先躺著,我去叫白先生過來。”
他起身走到門口,喚了聲,隨即,白靈玉走進內殿,為她診脈,半晌後,點頭:“並無大礙,還是因為毒素原因,昨晚遭遇傀儡,受了驚嚇,才會導致暈倒。”
聞言,嬴政才稍稍鬆口氣。
白靈玉起身:“陛下,吾有件事情需要單獨與您說,您看……”
嬴政見扶蘇站在門口不住朝裡觀望,微微頷首,示意扶蘇進來:“陪你母親說說話,朕去去就來。”
嬴政與白靈玉離開後,桑梨爬起來,招招手,示意扶蘇坐到床邊,扶蘇不敢,被她瞪了眼,才緩緩坐下。
“昨晚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扶蘇抿了抿唇:“與胡人有關,國師說,南越以前的叛徒勾結胡人,此次胡美人被囚,昨晚他們貿然出現救人,才會出現動亂。”
桑梨思考片刻,微微頷首:“嗯……可如若要劫獄,應當去鹹陽獄,而不是在鹹陽宮啊!”
扶蘇摸摸鼻尖:“這個我也不知,父皇雖準我過來看您,但還是不準我接觸朝政之事,說是必須等懲罰之期過去。”
聞言,桑梨氣急:“你父皇也太死心眼了。”
扶蘇抿了抿唇:“母親,父皇他是一國皇帝,必須做到大公無私,再者,這次的事情,也是我的過錯。”
“如若在玄陵穀沒有遇見母親,或許,母親現在還安穩的在千機閣住著,不會遇到這些事。”
說完,他委屈地垂眸。
桑梨無奈拍了拍他肩膀:“好了好了,你就會為你父皇開脫,不怪你,我們是母子,能相遇,是緣分,誰也改變不了。”
她將他擁入懷中:“能遇見你,也是母親歡喜的,如若就因這些小事情,無法和兒子相遇,母親會非常痛苦的。”
扶蘇緊緊摟回摟住她:“母親,你是愛我的,是嗎?!”
桑梨輕笑:“當然!”
扶蘇笑得開懷。
鹹陽宮出現鬼影傀儡一事,問題重大,當天,嬴政便勒令封宮查探,不放一隻蒼蠅進宮,也不會放過一隻藏在鹹陽宮裡陰暗爬行的老鼠離宮。
至於此次問題起因根源胡美人,嬴政還需利用她來與胡人談判,暫時不會對她處置,隻勒令嚴加看管。
當桑梨得知嬴政安排的處理結果時,一股莫名怒意自心中漸漸聚攏。
嬴政的處理結果過於輕視了,誰都知道,細作潛伏一旦被發現,無論結果如何,都會被本國當做棄子。
而嬴政隻是暫時將她關押,無非是看在喜愛的小兒子麵子上。
或許在得知胡人拋棄胡美人後,最嚴重的處罰莫過於永遠關在地牢。
桑梨越想心裡就不得勁兒。
憑什麼兩國之間的問題,就能看在小兒子的麵子上輕易化解。
而她的扶蘇因為一件小事,就得禁止接觸朝政兩月,偏心也不是這個偏法。
是夜。
她吃過晚飯,見嬴政還未回來,看時辰想來嬴政奏折批閱的也差不多了,就準備去章台宮尋他。
扶蘇想陪她一同過去,桑梨卻不允許:“扶蘇你回自己宮裡去,我要和你父皇吵一架,你在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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