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從頭開始學漢字了。
從字母表開始背。
聲母,韻母,不算多。
可明明比蟲族的音節簡單許多,何落的舌頭就跟打不直一樣,十個有四個讀不順,剩下六個讀出來,還有倆自帶彈舌。
池安教了一上午,好歹是把早安午安晚安,吃飯了嗎有事嗎你還好嗎,這些基礎的話,給他鞏固了一遍。
原先說好了今兒再出門吃火鍋。
可臨近中午的時候何落自己變了卦,說要吃西紅柿炒雞蛋。
要吃區彆於蟲族的,正統的,西紅柿炒雞蛋。
正好,上次池樂送來的一大兜子裡就有西紅柿,也有雞蛋。
池安抄起袖子下廚,決定露一手,進廚房時把平板裡的視頻軟件打開,點到動畫片頁麵,讓何落找一個看看,學習學習。
在廚房裡一通忙活,炒了個西紅柿炒雞蛋不說,還額外加了個紫菜蛋花湯,和一份清炒時蔬,再把昨天在超市買的鹵牛肉給加熱了。
三菜一湯,熱氣騰騰的端上桌。
池安一扭頭。
發現何落看的動畫片是花園寶寶,瑪卡巴卡正在屏幕裡衝著何落微笑。
池安有一瞬間的卡機,他沒看過這個動畫片,但記得,這裡麵的人,似乎是是不說話的吧?看著能學說話?
“洗手吃飯了。”池安喊他,“過來我教你電飯煲怎麼開。”
還教了燃氣怎麼使用,特彆強調了燃氣泄露的危險程度。
飯桌堆放了些昨兒買的零食,實在是家裡沒有零食櫃,鞋櫃上方的架子又都裝滿了。
何落埋頭往嘴裡扒拉米飯,吃了兩口,又起身去廚房拿勺。
要麼說西紅柿炒雞蛋是經典呢。
連何落這樣的,多吃兩口,都知道拌飯好吃。
“教了什麼?”池安就樂意看他嘴裡塞的鼓囊囊的樣子,吃飯是天大的事兒,能吃是福,“下午我教你家裡這些電器怎麼使用,再把昨天來不及教的,打視頻發語音的法子也教給你,晚上再帶你出去走走?”
“這是教育片?”何落點點頭,表示完全聽池安安排,視線從菜上飄過,落在還在播放的動畫片上,“你們這邊,雌性幼崽也會看這些?沒有技能教學的視頻課程?”
這倒是把池安給問住了。
他又沒養過孩子,更沒接觸過女孩子,哪裡知道小姑娘們會看什麼動畫片。
學姐的小女兒會在周末的時候來公司,經常一個人待在休息室等媽媽,玩遊戲或者看電視。池安一個成年男性,從不會進去搭話,隻有兩次學姐在外麵談合同回不來,拜托他幫忙把孩子送到爸爸那兒去,他瞥見過兩次,小姑娘好像看的是一群會飛的仙女,長翅膀穿花裙子的。
也有些動畫片,講救援的,或者教些小手工。
但都不會是,何落說的那種“技能教學的視頻課程”。
“雲落。”池安答非所問,卻說的非常認真,“我把你當幼崽再養一次,你把在蟲族充斥著血腥殘暴的幼年生活忘掉,可以嗎?”
池安廚藝經驗有限,不知道冰箱裡池樂帶來的菜薹,不新鮮後需要剝去一層皮再炒,免得老了的表皮很難咬。
那盤清炒時蔬,難咀嚼的很,何落牙口好,倒是能嚼碎,但是卡牙。
他正低頭剔牙,聽池安這麼說,緩慢抬頭,倆門牙中間還卡著個纖維絲兒,“那雄主呢?”
“我?”池安把牙線遞過去,“我的幼年很好。”
“幼年很好,才顯得失去父母的少年時期更痛苦。”何落的真誠總是帶著點戳心窩的直白,“雄主,經曆過的傷害不會被消退,我不需要被當做幼崽再養一遍,我也無法賠給你一對父母。”
“我們就對現在的彼此好,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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