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知道,民婦願意!”
圍觀百姓直接炸開了鍋。
所謂笞五十,就是要先打板子五十下,一般人哪怕隻是二十下都挨不住,皮糙肉厚的練武之人,隻要三十下,就會昏厥過去,血肉模糊,生死不知。
五十下,就眼前這個瘦小的婦人,隻怕沒打完人就死了。
僥幸不死,也要即刻滾釘床,“釘床”,是用一千五根尖銳的釘子釘成的床,告狀之人需躺上去,滾滿三圈,不死,方可受理。
滾釘床是無比殘忍的一種刑具,當人躺上去之後,釘子會刺破人的皮膚,直直插進肉裡,把身體插的血肉模糊,孔洞無數。
沒有人不懼怕這樣的刑具。
無數人因此卻步,真正敢走到這一步的人,無不是有莫大冤屈。
而且,哪怕最後真的查出冤屈,勝訴了,依舊要被判流放二千裡。
周圍百姓議論紛紛:
“死都不怕,肯定有冤啊。”
“如此斬釘截鐵,不懼釘床,其中必有大冤屈。”
“不知告的什麼,你們看那婦人,能撐過五十大板嗎?”
“懸啊,彆說釘床了,三十大板都撐不住。”
“這婦人好傻,何苦告禦狀呢,平白丟了性命,不如從縣官告起,免了皮肉之苦。”
“你傻啊,說什麼傻話,既然告禦狀,肯定是一般縣官不敢管的事。嘿,要我說,說不定犯罪的是皇親國戚,王公貴族呢。”
“噓,小聲點,你們不要命了?這話也是可以隨便說的?”
“……”
聽到周圍百姓的議論聲,婦人一臉視死如歸:“民婦現在就可受刑,請王爺收下民婦的訴紙,替民婦做主啊!”
那訴紙紅豔發黑,一股腥味兒,竟是血書。
“呈上來。”
立馬有人將訴紙遞到顧允知手裡,他翻開看,臉色一變,竟是瞪大了眼睛。
他嚴肅的問:“你訴紙所寫皆為真實?”
“是!”
顧允知深呼吸,騎馬回到禦輦前,把訴紙遞給皇帝。
皇帝剛接過,就聽婦人大聲說道:“民婦狀告當朝慶遠侯,以及逸王,夥同諸多縣官,擄掠良家女子,普通百姓,行拐賣人口之事。”
“我兒和兒媳,便是被拐了去,兒媳賣進青樓,被豪紳玩弄致死,屍體被丟進亂葬崗,民婦找到她的屍骨的時候,竟是死不瞑目……”
“我兒被賣進牙行,被人當做賤奴買走,日日受鞭笞之苦,無意衝撞了主人家,被活活打死!”
“民婦的相公兩月前因奔波勞累,竟是活活累死在進京的途中,如今隻剩我一人……”
“原本美滿的一家四口,如今分崩離析,全都死了,民婦也沒有活在世上的念頭,隻求能將罪魁禍首繩之以法,解救千萬受苦的百姓啊!”
“民婦死不足惜!”
婦人字字誅心,聲聲泣血,令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隻是所言更是讓人不可置信,全都震驚的愣在原地。
他們沒聽錯吧?
當朝王爺和侯爺,竟然拐賣普通百姓?
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駭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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