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幫主眼見自己手下的打手,全部被收拾,身體一顫。
“卑鄙無恥,下毒算什麼英雄好漢。”
潘老幫主看著居高臨下,盛氣淩人的葉時安,咬牙道。
他的眸子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光閃過,但並未有人察覺。
“這不是跟您學的嘛?”葉時安笑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怎麼到了您嘴裡,就成卑鄙無恥了?”
聽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時候,潘老幫主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替徐清秋,那該死的女人尋仇來了。”
近些年來,他以下毒手段算計的,也隻有徐清秋那咄咄逼人的死女人了。
但卻不料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毒死徐清秋,還引來了葉時安的報複。
“是啊,葉某自報家門的時候,不是說了嘛?”葉時安坦然承認道,“城主府葉時安。”
徐清秋就是葉時安的底線所在,第一個走進他心裡的女人,在葉時安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徐清秋該不該死,我不知道。”葉時安繼續開口道,“但你確實該死了,潘硯初!”
潘硯初,就是潘老幫主的大名,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直呼他的名字了,不是不能,而是沒人敢。
浮屠會勢力錯綜複雜,氣焰囂張,極為跋扈,西南道的百姓,對他們是敢怒不敢言。
但葉時安來此並不是替天行道,匡扶正義。
大義與他無關,他來隻是為了私仇,僅此而已。
“小子,好狂的口氣!”潘硯初眸中玩味地笑意,越來越濃烈,笑道,“難道你出來行走江湖之前,你家長輩從未告訴過你,江湖險惡嘛?”
潘硯初身形一震,臉上帶著笑意,源流境巔峰的實力,一瞬間展露無餘。
“眼見未必為實,塵埃落定之前,千萬不要輕易蓋棺定論。”
護體罡氣外放,體內頹勢一掃而空,哪還有此前半點的衰敗之相。
潘硯初體內的勃勃生機,深不可測的氣機,無不昭示著他的強大。
不知是不是眼花,在賓客們的眼中,這過六十大壽的潘老幫主,那原本的蒼蒼白發,開始變成了黑色,他整個人也變得年輕起來,仿佛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
潘硯初配圖
潘硯初飛身而起,與葉時安相對而立。
“不可否認,那小姑娘的毒,確實精妙。”潘硯初惋惜道,“可惜,再強再多的毒,都對我無效。”
“爹爹,你你沒事?”
潘頌陽見自己父親,重新煥發生機,驚慌失措,趕忙連滾帶爬地翻滾到潘硯初腳邊。
“怎麼?讓你失望了?老夫的好兒子,頌陽。”潘硯初低頭看向抱著自己褲腿的潘頌陽,陰冷地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