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在開玩笑。”
穀夏堅持,但迷離的眼神實在沒有說服力。
“噓,不要再說了。”令狐悟輕輕捂住她的嘴巴,苦笑一聲,“小師妹再這樣說,我真的會誤會的。”
“我以前想著,我爹是掌門,那我就是下一任的掌門,大師兄做我的大郎君,二師兄做我二郎君,四師姐做我的美貌小妾……”
穀夏絮絮叨叨的,按著師兄弟們的排行,一連說了好幾個名字下來。
令狐悟確定她是真醉了,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怎麼沒有三師兄?他不該做你的三郎君嗎?”
“三師兄長得太白了,我不喜歡小白臉!嗚嗚……”她又開始哭,可憐兮兮的,像一隻找不到家的小貓咪。
“嗬,小師妹還挺博愛的~”令狐悟將穀夏送回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安置。
跟醉鬼是說不通的,他選擇武力鎮壓,直接將人用被子裹了,強硬哄睡。
“大師兄!”穀夏似要睡著卻又忽然清醒,又開始喊令狐悟。
“我在的,小師妹。”令狐悟拍著她背,輕聲回應。
“大師兄,我以前想過要嫁給你的……”
“隻有大師兄嗎?還是二師兄他們也有想過呢?”
“嗚嗚,都想過,但隻能選一個的話,那我要大師兄!”
穀夏雙手掙紮著從被子裡伸出來,抱著令狐悟的脖子,嚶嚶嚶地哭泣。
“小師妹,你這樣,大師兄真的……真的要誤會了!”
令狐悟咬牙,難耐地忍受著穀夏作亂的雙手,再一次將兩隻安祿山之爪從衣領裡拿出來,他閉著眼睛倒在床側,氣喘籲籲。
“誤會什麼?”
穀夏扯他的衣服,嘴唇在他臉上和唇上又咬又親,又掐他的胸腰,毫不矜持。
“我是誰?”
“你是……大師兄!”
“穀夏,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什麼?”
“嗚,大師兄,令狐悟……”
令狐悟再也忍受不住,欺身而上,反客為主。
他喜歡小師妹太久了太久了,也隱忍太久太久了。
他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麵對心儀女子的投懷送抱,真的做不到無動於衷……
素色的帳子垂下,隔開外麵的世界,形成五尺見方的小小空間。
玉白的小腳踢了踢帳子,又從光滑的床單上劃過,用力踢在男人的腿上,似在泄憤一般。
穀夏的酒早就醒了,她捏住了令狐悟的兩瓣嘴唇,不許他說話。
天已大亮,光線透過厚實的帳子,雖有減弱,但帳內的一切還是看得清楚。
令狐悟嘴角微勾,有力的雙臂緊緊抱著她的肩膀,他的眼神專注,滿是柔情地看著她。
穀夏受不了這樣凝目,閉上了眼睛……
兩人一直沒有說話,十指交握著攥緊,額頭抵著額頭,隻餘沉悶的呼吸聲。
許久,穀夏先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又用力地踢了令狐悟一腳。
“小師妹,怎麼了?”令狐悟心情暢快,聲音極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