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裡
“溪沐啊。”封珞宇回頭看了他一眼。
“義父。”許溪沐停下推動輪椅,坐在凳子上。
“妍傾都跟我說了。”封珞宇語重心長地看著許溪沐。
“為什麼?”許溪沐不明白,為什麼不能救唐婉,就因為她是厲夜笙的妻子?
“很多事你不明白。”封珞宇搖了搖頭。其實救人不是不可以。但這個人身份特殊,救了她,以後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這也是鬱妍傾的顧慮所在。
許溪沐不再說話。他用儘辦法將唐婉帶了出來,可又是一道道難關。
“許先生,唐小姐情況不好了,需要立刻手術!”護士急急忙忙跑了下來。
許溪沐激動的站起身來,這可怎麼辦?
“去給我聯係就近最好的醫生!”他為難的看了封珞宇一眼。既然鬱夫人不答應,也隻能這樣了。他是不是,不應該這個時候把唐婉帶出來。應該等她情況好一些了再……
許溪沐心中五味雜陳。
“來不及的。”封珞宇製止了他的動作,看唐婉傷勢嚴重,應該等不了那麼久。
“義父?”許溪沐難以置信的看著封珞宇,難道要他眼睜睜看著唐婉病死嗎?
“你去請鬱夫人。
就說是我的意思。”封珞宇吩咐女傭。
“溪沐,你坐下。”封珞宇朝許溪沐招了招手。
鬱妍傾隻是對唐婉的身份有所顧慮,並不是一定要見死不救。
許溪沐懸著的心稍微放鬆了。
“你知道,唐婉是厲夜笙的妻子。”封珞宇看著許溪沐,他動錯了心。他這心思,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他們現在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厲夜笙對唐婉,早已不是往昔的敬重與愛慕。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唐婉一輩子都這樣。
“那你問過唐婉的意思嗎?”封珞宇這句話戳到了許溪沐的軟肋。唐婉這次決定要離開厲夜笙,也是他從中作梗。要不是他,唐婉也不會深入險境。
封珞宇拍了拍許溪沐的後背,他這件事,做的太過草率了。
許溪沐心思沉重著。厲夜笙對唐婉做出那樣的事,所有的事都將成為他們之間的芥蒂,他們不可能再重歸舊好了。他還有機會的!
封珞宇從許溪沐眼裡看到了不甘。他無奈搖了搖頭,看來,又有事情要發生了。
焦躁不安的一天過去,手術後,唐婉的體征在不斷往好的趨勢發展。
“謝謝您。”許溪沐朝鬱妍傾微微作揖。
鬱妍傾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她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處置唐婉。救就救了吧。倘若以後真留不得她,再下手除掉也不遲。
海城
白甜像發了瘋似的對著厲夜笙的耳朵邊喵喵喵,還氣急敗壞地伸出爪子拍他的臉。
厲夜笙眉頭緊蹙,腦瓜子嗡嗡的,全是刺耳的貓叫聲。
他睜開眼睛,一隻粉嫩的爪子剛好落下。
“你乾什麼?”厲夜笙一個起身,一把揪住白甜,這小子怎麼在他房間裡?
白甜對上厲夜笙淩厲的麵孔,立刻慫了,識趣的閉上嘴不再叫喚。
厲夜笙把它丟到地上,皺著眉頭看著地上一片片被撕碎的餐巾紙。
不過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其他東西損傷。
厲夜笙打開房門將他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