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百姓都嚷嚷著要嚴懲四王女江流跟八王女江海為六王女江酒討一個公道,一些大臣也趁機落井下石。
女帝表麵上十分頭疼,做做樣子下了幾道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王女江流德行有缺,不堪大任,即日起不再參與刑部事宜,令其在家禁足三月,欽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八王女江海性子急躁,即日起,閉門思過一月,期間不許任何人探望,欽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六王女江酒祭祀有功,特賞黃金萬兩,珍寶五十箱,錦緞一百匹,其餘賞賜也一並送入王府,欽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六王女江酒品行端正,德才兼備,即日起刑部六王女江酒管理,欽此!”
四道聖旨齊發,江酒一時風頭無量。
頓時六王女府門庭若市,但江酒以重病養傷為由全部推拒門外。
難得的清閒時光,可不能讓她們就此打擾。
江酒偏愛花草樹木,所以特意讓人在府中開辟一塊花田林田,中間搭個亭子,四麵都可觀賞。
等樹木長起,選最適合的兩棵樹,江酒差人修了個秋千在中間,閒時賞花隨風搖擺,悠閒自在。
此時江酒就坐在秋千上,沁茹在後麵輕輕推著秋千,沐澤在一旁準備吃食。
三人一派祥和局麵,讓人不忍打擾。
就這樣,等著夜幕降臨,江酒才不舍回了房間。
江酒在家悠閒的養病,所以不好明目張膽地去花樓。
漸漸的她都快忘記,去看那人到底是不是蘇卿。
而蘇卿在江酒的吩咐下,名正言順的在醉芳閣留了下來,手癢的時候露一把琴藝,打聽一些情報。
他在醉芳閣等著江酒歸來,卻不料聽見了她重傷的消息,十分焦急,恨不得此時就立馬飛到她的身邊,看一看她是否身負重傷。
但理智告訴她現在還不能,至少要等到夜晚來臨,他才能穿上夜行衣悄悄的去往王府。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當他來的王府周圍時,卻發現周圍守衛森嚴,以他三腳貓的功夫根本進不了王府,隻得敗興而歸。
可一計不成,還有一計。
第二天蘇卿拜托老鴇傳話,因為他是這幾天獲得情報最快的人,老鴇看在這份兒上就幫他傳了話。
江酒這才想起來,醉芳閣裡還有個人等著她去見。
但以她現在“重傷”的情況下,她不能明著去見,隻有暗裡來。
她喬裝易容,讓沁茹扮成她的樣子待在房間裡休息,不讓其他人靠近。
她則順理成章的出了王府去醉芳閣。
她要去的消息已提前告知老鴇,所以當她一出現在醉芳閣門口,老鴇便熱情地帶她去往二樓最裡麵的房間。
“客官請,蘇情公子已經久等。”老鴇雖然知道是江酒,但此時人多眼雜,她也當做不認識,恭敬的對江酒道。
“知道了,下去吧。”江酒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老鴇,便進了房間關上門。
走進房間裡,四周都安上了薄紗,垂落至地,隨風飄起倒顯得仙氣十足。
“出來吧。”江酒語氣沒什麼起伏,“聽說你要見我。”
無人應答,隨之響起的是一陣清脆悅耳的琴聲。
琴聲將畢,琵琶聲又響起。
兩個樂器彈得皆是西漢司馬相如的《鳳求凰》。
江酒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反而很淡定地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倒了兩杯茶,一杯自己喝,一杯地遞至對麵的空位。
“彈完了嗎?彈完了就露出你的真麵目吧。”
“姑娘就不評價一下我的琴聲和琵琶聲,誰更勝一籌?”傳來的聲音仿佛有些不甘心。
“既然不露麵,那我就先告辭。”江酒假意離開,可還沒踏出幾步就被蘇卿攔下:“姑娘好生著急。”
“竟然連奴家的麵也不肯見嗎?”蘇卿蒙著麵紗,衣服穿得有些輕薄。
這是他對江酒的第一次考驗,也是唯一的一次考驗。
“姑娘好生薄情。”蘇卿慢慢靠近江酒,手拂上她的臉,卻被江酒躲開。
他不死心繼續靠近,卻直接被將酒推開。
他假意摔倒,江酒從後麵攬住他,讓他站直便放開他,稍縱即逝,恍若洪水猛獸一般避之不及。
“你鬨夠了嗎?”江酒語氣已經有些不耐,“若不想見我,為何派人通傳?”
“公子是覺得戲耍人很好玩是嗎?”
“姑娘彆生氣,其實這隻是奴家的一個試探。”蘇卿自爆一半,“奴家人微言輕,不得不出來賣藝。”
“奴家知道姑娘才是醉芳閣的管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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