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元會的零一八,告知完消息,連句道彆都沒有,輕功全開,眨眼間,就在牛大春視野中消失。
似乎,前後付出了六條性命,隻為給大春從未聽過的那隱元會,打個廣告一般,聽那零一八的語氣,對他那幾乎要求他送死的上級,連一句怨言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波兒廣告,確實做到了精準投送客戶,最起碼,對消息閉塞的牛大春來說,有種村通網的期待。
隱元會?有意思!
你成功引起了灑家的注意。
至於它為何有如此巨大的能量,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圖謀?
那不在他牛大春的考慮之中,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馬王爺不管驢事。
誰還沒經曆過信息泄露了?
大數據下,連明天去哪兒嗨,要穿什麼款式的內褲,都能給你算出來,簡直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
不說那遮遮掩掩的瀏覽記錄,就連卡裡還有的幾個鋼鏰,需要貸多少款,才能購買心心念的娃娃,都能推送得賊符合心意。
簡直不要太善解人意了,好不好?
不過,在這消息流通不暢的古代,能催生出這般龐大的組織,那個神秘的會首,看起來還是很有幾把刷子的。
至於店大欺客?
嗬嗬,牛是吃素的,但他牛大春,可不是吃素的。
這隻是西行路上的一個小插曲,連一難都算不上,解決了背後的窺視感,又有了穩定的信息來源,牛大春心情大好。
哼著荒腔走板的小調,繼續前行。
沿途碰到被饑餓驅使,出來覓食的小獸、山雞,牛大春心慈麵軟,不忍見小生靈苟活得如此艱辛,乾脆來者不拒,一概收留。
這一路,走得不緊不慢,再加上,時不時還多跑幾步去打個野,這廝也沒計較細致的方位,兜兜轉轉,日暮時分,竟又走回了官道上。
看看來時的山野,再瞅瞅腳下的車轍與行人痕跡,牛大春有點迷茫,我這是又回來了?
他也不想想,長安素有金城千裡,天府之國的美譽,以大唐的強盛,長安作為國都,地位更是不同,多少人為之趨之若鶩,想想如今的京漂就明白。
那從長安輻射出的道路,必然環環相扣,四通八達,能在山野走了一天才碰到官道,想來還是離長安較遠的緣故。
罷了,官道就官道吧,灑家如今神功大成,再不是從前被追著到處跑的廢柴了,還能碰到組團下本的宗師隊伍不成?
計較已定,牛大春帶著那些他收養的小動物,如同狩獵歸來的獵戶,乾脆就順著車轍往前行走,畢竟也是往西的方向,還能走到莫斯科不成。
天徹底暗了下來,殘月當空。
曠野中,不時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狼嚎,估計又是哪頭被拋棄的孤狼,對月長嘯,緬懷自己身為狼王時的意氣風發。
與狼為伴的,不止獨行的牛大春,就這一路上,不時還有持刀弄棒的江湖人,越過獵戶般的牛大春,疾馳而過。
既有明顯初出茅廬的雛雞,亦有老成持重的老江湖,既有鮮衣怒馬的大家公子,也有破衣爛衫的潦倒客,或獨行,或三五結伴,相互間交流極少,最多點頭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繼續前行。
他們似都有同樣的目的,沿途一切,都不能讓他們稍許停頓,哪怕牛大春那明顯異於常人的塊頭,最多讓人多瞥一眼,沒能引起絲毫波瀾。
似乎,這個時候,任何江湖人往西而去,都是正常的。
這特麼就不正常!
灑家何時被人這般無視過?
瞧一瞧,看一看嘛,這有顆價值五千兩黃金的腦袋啊!
莫非,連城訣的寶藏被人發現了?但那些東西,有灑家值錢嗎?
不行,必須得找個人問一下。
牛大春好奇心大盛,乾脆駐足路邊,伸臂豎起大拇指,做了個搭順風車的手勢。
結果,麵前呼嘯而過的三匹快馬,竟連一絲停頓都沒有,馬上騎士鳥都不鳥他這路邊的窮酸一下,飛馳而過的馬蹄,倒濺了他一臉帶土的雪沫子……
“呸!呸!什麼素質啊!你信不信,惹火了灑家,老子揪著你小雞兒,就能給你來個過肩摔!”
牛大春吐出嘴中的泥巴,看著快速遠去的黑影,跳腳無能狂怒,嘴裡罵罵咧咧。
可惜,除了掠過的北風,無有絲毫回應。
“灑家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對這些江湖人,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說是這麼說,牛大春步伐也就稍稍加快了一點點,但那兩條大長腿倒騰起來,一般小電驢還是攆不上的。
很快,遠方道路上出現了十幾個火把,火光下人影綽綽,還能聽到車軸轉動,發出的嘎吱聲音。
這是一個夜行趕路的小商隊,五輛馬車,拉著滿滿的貨物,夥計、護衛啥的算一起,也就三十來人,對從後方追上來牛大春,絲毫不覺意外,也沒有行商遇見江湖人特有的警惕,反而有幾人,友好的揮手打招呼。
牛大春粗粗掃了一眼,就確定了這隊伍中誰是主事,緊走幾步,跟一騎著馬的老人並排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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