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初入長安時,一為長安的繁華所眩目震耳,二便是被天策府軍容所心驚膽顫。
而後費儘心思,拉攏宿衛京畿的神策營無果,便私下組建了一支精銳部隊,是為狼牙軍。
狼牙軍中胡漢混雜,隻有最精乾的勇士,經過多輪選拔方能入選,是以,軍中多驍勇之輩,再加上軍紀嚴明,賞罰有度,故,其戰力頗為不凡。
當然了,戰力歸戰力,顏值歸顏值,封建社會的官兵嘛,能有啥好的,大多長著一副為非作歹的土匪臉,看上去就不是什麼良善好人。
剛踏出第一步,牛大春就笑了起來,一股難以言說的心情自心底湧現,這是一種頗為愉悅的心情,這心情使得這廝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當然,他的對手所看到的,卻是嗜血的獰笑。
雙方相距也就四五十米,身形展動之際,牛大春已然接近由鋼鐵組成壁壘的軍陣。
軍陣中的首領,雙目圓睜,大吼:“禦!”
“殺!”
話音未落,“咣!”的一聲,沉重的鐵棍已然帶著巨大的風聲,砸在了最前方的一麵鐵盾上。
伴著雙臂骨折的士卒慘叫倒飛而起,鐵盾碎片橫飛,砸在身邊袍澤的甲胄上,叮當作響。
牛大春對刺來的十幾柄槍矛同樣不閃不避,略微調整了個小角度,罡氣隨心而動,直接就撞了過去。
伴著一陣令人牙酸的槍矛折斷聲,這廝毫發無傷的鑽進了軍陣內,前後左右全是敵人,這無疑是他最喜愛的戰鬥環境,尤其是不需要分心於防守之後,那就更喜歡了。
長棍伸縮間,已然捅入了前方錯愕不及的軍卒身體,從背後破出,血肉淋漓,對方那精良的甲胄,絲毫起不到保護作用,在他這身神力麵前,形同虛設,並不比小姐姐那層麵膜更結實。
同時大腿後踢,踹飛一人,咣啷砸倒一片,左手拉過一個頂盔的大胡子軍士,大腦袋快速砸下,咚的一聲響,手中人頓時沒了掙紮動靜。
長棍回抽,掃飛三人,滑步間,罡氣覆蓋左肘,連人帶甲砸成畸形,順勢拳頭成爪,自一人胸前掠過,又一條壯漢直接便被撕去前胸整扇排骨,下水流了一地,慘不忍睹。
牛大春隨手丟掉手中混雜著甲葉的排骨,還有心思琢磨,“這廝大概罪不至死,但誰有空分辨啊。”
兔起鶻落間,這廝凶性大發,手下再添幾道亡魂。
震天的喊殺聲中,那護衛統領也急了,怒吼連連,從軍多年,何曾見過這種玩意,這怪物刀槍不入,直接便莽入了陣中大開殺戒,再怎麼調整陣型也沒個鳥用,人家都不帶躲的,還能怎麼打?
這些精銳的狼牙軍士,也自心底湧起一陣無力,以往哪怕麵對宗師高手,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崩潰,被打得信心全無。
你的全力攻擊,對方不閃不避照單全收,而對方隨之而來的反擊,卻如同天崩地裂,沉重的鐵棍暫且不論,那拳腿頭肩肘一板一眼,卻殺得鮮血淋淋。
如此強悍的身體,再加那身精湛的武藝,怎麼說也得是個宗師了,戰鬥方式居然如此低劣?宗師高手的派頭和麵皮還要不要了?
但他們又怎會知道牛大春心中的苦,他是不想嗎?如果可能,他也想學孟昭那樣,飛得高高的,“嗖”地劈出一道刀氣,直接劈死個十個八個的。
那種毫無疑問是高大上,殺戮效率恐怕也更高吧。
“唉,灑家覺得這差距,或許還真沒那麼大。”
牛大春蓄力提起已經2級的罡氣,一拳擊出,黑色氣勁猛地延伸出足足三厘米之遠,駭得前方漢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咳咳!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淩厲剛猛的遠程手段了。
雖然輸出小了點,但罡氣覆蓋下的拳腳卻是無堅不摧,配合著他那已然練入骨髓的隨心滑步,身形如同一股黑旋風,卷起一道道殺戮風暴,兵甲破碎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自他瞬間破陣起,圍觀眾人的鼓噪聲就逐漸低了下來,隨著擂台上掀起的殺戮瞬間白熱化,那血淋淋的場麵,直接令現場呈現出一種異樣的死寂。
上萬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擂台上不斷拋飛方殘肢斷臂,縱使那群精騎並無馬匹助戰,但這一邊倒的殺戮,仍然令他們如在夢中,是那群騎士太過樣子貨?還是這閻羅太bug了?
剛剛口出狂言,要牛大春償命的幾個江湖人,默默的把兵器插入鞘中,對視一眼,眼中既有驚駭,亦有狐疑,更多的卻是慶幸。
看台上無人還能安坐,下方這離譜的殺戮方式,完全出乎這些名震一方的大佬思維,更遑論那些年輕的弟子們,一個個看得傻眉愣眼。
“郭岩幫主,這牛大春莫非已成就宗師之境?”
一白胡子老頭無意識的扯下了幾根心愛的胡須,頓時回神,心疼得夠嗆,看著同樣站立左側的郭岩,出聲詢問。
“葛老好眼力,”郭岩看著在軍陣中縱橫睥睨的牛大春,招式簡潔高效,乾脆利落,渾身上下全是殺戮之器,如同大雪崩一般隻攻不守,凶猛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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