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胡城的夜晚,竟也十分的熱鬨喧囂,這是牛大春事先所沒想到的。
灑家莫非穿越到了某個鬼市?
牛大春看著圍著王帳的城牆下,四處紮堆的雜亂人群,不禁在心中發出疑問。
幾十堆巨大的篝火劇烈燃燒,一直順著牆根延伸很遠,亮如白晝。
往來人影攢動,有賣烤肉的,賣酒水的,買賣鹽巴皮子的,交換布匹鐵器的,以假亂真有之,招搖撞騙有之……
一群明顯牧民裝扮的漢子,牽著牛羊馬匹混跡在人堆中,不時操著各種聽不懂的土語,麵紅耳赤地與攤主激烈交談,看那架勢,就是下一秒抽出刀子,上演一場銅鑼灣的蠱惑仔日常,牛大春一點也不稀奇。
當然這種情況沒有發生,無論是頭頂城牆上強壯的武士,還是在集市中,那一隊隊持矛巡邏,維持秩序的兵丁,都能讓這些暴躁的牧民漢子迅速冷靜下來。
牛大春啃著根羊腿,很隨意地在這夜市上轉悠,他手中也沒拿兵器,所以哪怕生的人高馬大,那些巡邏的兵丁也不來騷擾他——要是帶了兵器,那就有職責借口,不得不去問,既然沒有的話,還是莫要去惹麻煩的好。
這家夥明顯一副外來的可疑麵孔,他們也隻當看不見——大蟲在街麵行走,誰膽邊生毛去招惹?官府給的那點銀子,還不夠安家費呢。
牛大春全當在逛古玩市場了,在人群中一路走走轉轉,停停看看,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他大開眼界:壯陽的藥材、生鏽的鐵器、用途奇怪的器皿、西域的珍寶……還在一口若懸河的攤主那,淘了個號稱以麒麟脫落的牙齒串成的手串,被他喜滋滋的戴在了腕上。
當然,這廝也沒忘了正事,在一火光照不到的角落,掃了一眼左右無人,在城牆上巡邏武士轉頭的瞬間,三兩步就翻過了這低矮的城牆,落地無聲。
牆內也是一隊隊的小兵,打著火把,沿著既定的路線交錯巡邏,看起來還挺複雜,現實中不是遊戲,肯定不會有遊戲小怪那明顯的視野範圍標識。
不過,這絲毫不妨礙他趁著陰影的掩護,在巡邏人員視野盲區中快速通過,一路無聲。
碰到實在避不過的,這廝乾脆速度全開,直接快速掠近,那幾名武士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瞬間爆長的幾條手臂切斷了脖子,留下的隻有萎靡一地的屍體。
牛大春很快就來到了王帳中心處,幾棟明顯與周圍房屋有彆的建築出現在眼前。
這是一次完美的潛入,因為一路上發現他的巡夜武士,統統被他無聲無息地擊殺了。
再說了,遊牧的部落的所謂軍紀能有多嚴謹?年節將至,不少人乾脆夜不歸宿,這軍營一般的王帳裡,三分之一甚至就是空的。
站在燈火通明的大殿中(姑且叫殿吧),牛大春眉頭微皺,左右掃視一圈,咋連個人影都沒有?
不說正主左賢王了,連個仆役丫鬟都沒見,莫非,這家夥早就知道灑家今晚要來,來了出空營計?那帳後五百刀斧手何在?
牛大春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摔杯為號,有些費解地撓撓頭,難道找錯地方了?不在這最大、最豪華的大殿中?
影視中的boss,不都是在最華麗的老巢等待主角找上門嗎?咋在灑家這行不通了?就連個可以逼問出下落的嘍囉都看不到?
就算了,再去找找吧……
一間、兩間、三間……這些空蕩蕩的房屋中,除了寒風透過窗戶發出的呼嘯,引得燭火搖曳,依然聽不見絲毫人聲,就連個鬼影都沒有,牛大春都以為自己陷入了一個恐怖遊戲中了。
走過一個轉角,他才聽見,不遠處一棟單獨的巨大房屋內,傳來一陣陣女子壓抑不住的破音。
喲?……
牛大春頓時精神一震,原來擱這呢?
不過,你個一方諸侯一樣的左賢王,辦個事兒沒人伺候也就罷了,還把丫鬟下人們都調開,方圓百丈連個護衛都不見,這是幾個意思?
牛大春循聲行去,由於周邊也沒個人影,他也懶得掩飾腳步聲,可能屋中的雙方過於投入,直到他推門而入,也沒能驚醒激戰正酣的二人。
房中很大,就那臥室還分了內外兩室,以半透明的帷幕相隔,內室裡,兩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將錘子剪刀布的遊戲,玩的花樣百出。
牛大春也沒想到,頭一次當殺手,還能看到一場春宮小電影,看那男主角,嗯……四五十來歲,虎背熊腰,滿臉的大胡子,身高與他打聽的左賢王也對得上,想來,這就是正主無疑了。
這女子,看樣貌也就三十左右,深目高鼻,媚態橫生,豐乳肥臀的。
“喲,這表情可以……出這麼多汗,體力不支了?……見鬼,這又是啥姿勢?”
自詡老司機的牛大春,坐在外室的桌邊,津津有味地看著全身心投入駕駛的兩人,一邊磕著盤中的堅果,一邊評頭論足,對這以美貌名揚吐穀渾的王妃,在心中列出的細則選項上,不停地勾選√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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