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刀?”
烏大師很是費解地掏了掏耳朵,他打了一輩子鐵,什麼兵器沒見過,但偃月刀又是個什麼鬼?
牛大春也很費解,如此充滿曆史色彩與浪漫的高逼格武器,你個鍛造大師竟然沒聽過?你怕不是個假大師……
“關二爺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啊!你不知道?”
“關二爺?偃月刀?”
烏大師低頭琢磨了會兒,一臉無語地看著牛大春:“你說的是武廟供奉的關三郎吧?人家何時用過什麼偃月刀?用矛槊的好不好!”
堂堂武聖用矛?你怕不是在逗我?
牛大春同樣無語地看著麵前的老頭,這老家夥怕是有點不學無術啊,連三國演義都沒看過?哪怕唐朝沒個電視機,書總有吧,人家書中可是寫的明明白白……
等會兒?吳承恩的三國演義是啥時候寫的?唐?宋?還是明清?但那書不是正史嗎?不會是瞎編亂造的吧?
牛大春見兩人的表情越發古怪,心中的堅定也在逐漸下降,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好像又鬨了個笑話?
哼!不管了,從今日開始,關二爺就用偃月刀了!
畢竟,這可是他思考許久才確定的武器,還專門為此琢磨了一套刀法,豈能因這麼點小尷尬就前功儘棄?
“那些都不重要,灑家現在給你畫個圖樣如何?”
“行,你畫,我且好好看看,你那偃月刀,到底是何模樣。”
牛大春作為一名合格的大強種,全當沒聽出老頭語氣中的戲謔,當下就在地麵劃拉出一小塊平地,循著記憶中電影、遊戲中的細節,一邊畫一邊慢慢講述:
“刀頭闊長,形似半弦月……背有歧刃,刀身穿孔垂旄……刀頭與柄連接處有龍形吐口,長杆末有鐏……”
畫完,又修改了點小細節,彆管他畫工咋樣,最起碼的一點,那造型是真的誇張,浮誇得一批。
烏老頭蹲在邊上,閉眼琢磨片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再在地上重新畫了一幅圖譜,那結構比例,顯然更符合它作為一種殺戮凶器的模樣,而不是為博眼球而弄出的噱頭,當下拍拍手起身,再看牛大春的眼神,已是分外奇怪。
“此刀倒是完全可行,當為馬步戰雙用利器,較之陌刀,刀頭大且重,有力者用之當者披靡,再精良的甲胄,也扛不住這兜頭一刀,但是……此刀更重,也就更費力氣,生死一線的戰陣中,你又能揮舞幾時,待你力竭之時,豈不任人魚肉?”
“大師不用擔心這個,縱是千斤重的兵器,灑家也能臉不紅氣不喘地耍他個一天一夜。”
“哼,你打算打一把多重的刀?千斤嗎?”
玄晶可就這麼一塊,豈能瞎搞,當下這廝一臉憨厚地笑道:“千斤能耍實非戲言,卻不甚實用,三百斤足矣。”
“三百斤?”
烏大師眉頭微皺,見這廝神情不似作偽,一片坦蕩,便指了指院中那塊石碾,卻是平時碎礦所用,約莫千百多斤,用時須兩馬合力才堪所用。
“你去試試,我且看看。”
牛大春點了點頭,走過去圍著那大石碾轉了一圈,勉強找到了兩個可以發力的點,也不見如何他蓄力,輕喝一聲“起!”兩條粗壯的手臂,便將那石碾舉過了頭頂,雙腳頓時陷入堅硬的地麵。
或許是為了顯擺自家神力,這廝還不知死活地將頭頂的石碾上下拋了拋,全然無視了秦武王的前車之鑒。
“啊!”
這番非人的動靜,自然引得旁邊一邊打鐵,一邊偷瞄這邊的仨徒弟出錯,鐵錘敲擊聲再難成悅耳旋律。
好在此時烏大師已無暇顧及他仨,一雙眼瞪的老大,眼中除了牛大春再無他物,見這廝雜耍般地玩弄空中的石碾,當下疑慮儘去,更是連連點頭:
“好體魄!好神力!且放下吧,讓老夫給你量下身體。”
牛大春臉上波瀾不驚,將石碾放回原位,內心當然自得不已,這也算小小的裝了個逼不是?
見老頭拿出皮尺,便也順從地站直身形、張開雙臂,任由烏大師跟老五測量,他不懂這些數據有啥用,但估計也跟裁衣服差不多,量身定做的用起來肯定更舒服就是。
“打一套你最擅長的武藝。”
第二個小要求,牛大春當然要滿足,身形微沉,巨大的破空聲驟然炸響,一時院中隻見直進直退的人影接連閃現,無數的拳影腿膝充斥各個角落。
磅礴的殺氣,隨著他的身形移動,亦不自覺彌漫開來,令在場幾人頓感頭皮發麻。
“接著!”
一杆沉重的陌刀,飛向正在演武的牛大春,被他一把抓住,場中殘影消散,居中的牛大春架勢頓時一變,劈、砍、撩、削、拍……
白虎煞氣不自覺地被帶入那一斬一劃,刀勢樸實無華,一招一式,任誰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卻攜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那刀鋒斬下的瞬間,如同天塌地摧,嶽撼山崩,直麵其鋒之人,縱是隔得老遠,仍覺四肢僵硬、遍體生寒。
好在此路刀法招式並不多,僅十二式,便囊括了牛大春所有的冷兵器經驗,至於後續套路,隻能在實戰中總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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