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日炎炎似火燒,偃月青龍刀刃寒,苟利國家生死以,一樹梨花壓海棠!”
“好詩!好詩啊!”
“哈哈哈……老五過獎,過獎了!”
牛大春一手佇刀,一手叉腰仰天大笑,顯然對自己這定場詩分外滿意。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的牛大春,隻恨沒有一個全服大喇叭,讓他的新裝備如同明珠蒙塵,沒法給所有人顯擺一遍。
現在的他,恨不得開著名稱高亮顯示,在各大主城有事兒沒事兒亂逛,俗稱站街牛。
畢竟,此刻他手中緊握的,可是剛到手的神兵——青龍偃月刀,彆名:冷豔鋸。
連刀帶柄一體打造,全長三米三分,淨重一百五十八斤,完全就是一普通成年人的分量。
隕鐵金英折疊鍛打而成的長杆,花紋樸素而不失神秘,刀身寬大厚重,曲線完美,龍頭吞口更添幾分張狂霸道,刀鋒寒光四射,似擇人而噬。
所謂寒光,那還真不是腦海中想象的形容,而是肉眼可見的光芒,玄晶作為天地奇珍,自帶神異,而以此打造出的兵器,自然毫無華光內斂,神物自晦之說。
這般張揚的兵器,若在行刺殺之道的伏地魔老六手中,無異於在警局門口公然站街拉客,但對他牛大春來說,可就太完美了。
如今這廝隻怕仇恨拉得不夠穩,圍攻他的人不夠多、不夠強,一般的雜魚,已經很難激起他的興奮了,畢竟,連個梯子都沒有,還想攀高枝?
就像閱片無數的老司機,那手都搓冒煙了,小兄弟依然垂頭喪氣,就隻能另辟蹊徑玩花活兒了,什麼同同、人獸、獵奇……
連審美都會疲勞,就更遑論戰鬥了,開著科技去刷本,固然一時爽,但遊戲壽命必然很快消耗殆儘。
此時的牛大春,隻期望自己未來的對手們,能夠再強一點,再多一點,畢竟,無敵是真的會寂寞的。
大軍出征,顯然不是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留守的防備、出戰所用的兵甲、箭矢、藥物不談,人吃馬嚼的糧草,顯然更重要,由於還是在黃沙遍地的西域作戰,那水的重要性,更不用說。
因此,哪怕宣威軍大營,已進入了戰前緊張狀態,忙碌準備得如荼如火,卻毫無即日開拔的跡象,這讓已經準備妥當的牛大春,很是難耐。
誰耐煩墨跡這個啊,按他的簡單想法,人馬集結完畢,出營尋敵,然後a過去就是了,哪兒需要那麼麻煩。
因此,這廝乾脆就去跟齊安國請戰了,畢竟自己現在好歹也是一個兵不是?程序上還是要走一下的,批不批的不重要,知會一聲就行,反正他已經懶得再等了。
牛大春推門而入的動靜不小,但好像並沒有獲得什麼大反應。
齊安國跟十幾個將校,正圍著一個沙盤爭討得麵紅耳赤,這個說從這強打,那個說從這穿插,另一個又反駁從此迂回劫其糧道,還有跳腳叫屈不想守營地的,那叫一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也行,場麵一時熱烈的緊。
“咳咳!”
牛大春重重地咳嗽一聲,那嗓門大的不談,屋頂的灰塵都落了一地,喧囂的場麵一時倒安靜下來,所有人這才恍然發現他的到來。
咋地?這大蟲莫非有什麼高見?
“老齊啊……”
這稱呼一出,身為主將的齊安國,嘴角不自覺抽搐了一下,但也沒當回事,畢竟這廝說好聽點叫外援,說難聽點就是一玩票的,愛咋稱呼咋稱呼吧?反正也沒人在意這個。
“怎麼了?大春,你不是給自家愛馬準備披掛去了嗎?這就弄完了?”
“那必須的,匠作營中的弟兄藏龍臥虎,手藝沒的說,整一個戰馬披掛還不是手拿把掐?”
牛大春隨手拉了張凳子坐下,瞅了瞅一圈正看著他的將校,乾脆說明了來意:“到底啥時候出兵,去那克孜山?”
齊安國聞言笑道:“你也著急了?”
“也?”
牛大春看著那幾個將領臉上的笑意,哪裡還不明白?
“看來,不止灑家等得不耐煩啊。”
“當然,我宣威軍將士聞戰則喜,有我無敵,敵人就在那,焉能不急?”
“那啥時候出兵?”
“快了!”
齊安國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就在這幾日,待一切準備完畢,誓師開拔。”
“還有幾天啊?”牛大春有點失望。
“當然!兵法有雲: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知彼知己,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此百戰百勝之術也……”
“啥意思?”
齊安國被噎了一下,考慮到這廝的水平,乾脆總結成白話:“就是說,不打無準備之仗。”
“你們在這準備,那吐蕃人以逸待勞,不準備得更充分?”
“那就要戰場上各自的手段了。”
齊安國自得一笑:“我安西軍旗揚漢疆,戰無不勝,攻無不取,豈是彼輩夷狄能比?”
邊上將校聞言,俱是大笑出聲,那股百戰百勝,氣吞山河的豪邁之勢,大有視對方於無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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