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與薩裡夏加奈這兩名高手相繼陣亡,剩下的紅衣教徒,雖進入了狂暴狀態,卻也難以掀起太大的浪花。
騰出手的牛大春與孟昭,與仍在快樂清兵的陶寒亭分進合擊,直接分割了戰場。
三大高手聯手刷怪,紅衣教精銳雖竭力抵抗,效果卻收效甚微,免不了被一一殲滅的命運。
畢竟也算戰力碾壓,牛大春三人取他們的性命,並不比取個快遞難多少,場麵簡直殘忍極了。
孟昭移動的腳步從來不大,就如同郊遊一般沉穩愜意,但掌中閃爍的彎刀,總會在最恰當的時機,出現在它應該出現的地方,無影無蹤,又無處不在。
殺嗨了的牛大春,如同開了氮氣加速的泥頭車,在人群中來回豬突,野蠻而暴力,毫無美感可言,讓人根本體會不到武學的博大精深之處。
這廝現在仍處於zone狀態,就相當於全程開著見聞色,不虞有高射炮打蚊子的那種尷尬情況,主打的就是一個預判、迎擊,抓僵直後搖。
因此,被他盯上的紅衣教好手,要麼被他那大刀連人帶兵器一分為二,要麼就是被他沉重的拳腳砸得肢體扭曲。
被他著重關注的那個地中海漢子,縱使使出了渾身數解,依然難逃一把雞飛蛋打之苦,好在那人哀嚎聲尚未出口,旋即便被他一巴掌拍死,這已是他特有的仁慈。
彆看這廝此時光著兩條臂膀,肌肉虯張,衝天小辮,滿臉橫肉,再加上手上那霸氣側漏的大刀片子,望之實在不似善類,一副標準的惡人打扮。
但其實要仔細看去,他的眼神還是蠻柔和的,你不能因為他偶爾撕個人就認為他是惡鬼。
比之以同類為食材,還分出了個三六九等的蘿莉島西方貴族們,區區牛大春,簡直就是個善良的小天使。
拋開事實不談,雖然他抽煙喝酒燙頭,殺人放火嫖娼,但是他心中依舊覺著自己是個五好市民,縱然官府裡案底一堆,但這玩意又絲毫不影響他的征信不是?
激戰中的陶寒亭耳朵微動,凝神片刻,突然開口提醒:“注意,有奇怪的聲音!”
牛大春聞言,捏斷了手上一人的脖子,回首側耳細聽。
耳中這才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連綿不絕,越來越近,越來越響,卻是從內殿方向傳來。
“灑家先過去瞅瞅,你倆清理完再跟上!”
“去吧!”
孟昭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牛大春衝他倆點點頭,幾個大步便穿過大門,映入眼簾的景象,令他雞皮疙瘩當場掉了一地。
“臥……槽!幾萬條蛇!”
黑壓壓的大小長蟲,也不知從哪些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如潮水般彙合,朝著這邊門口湧了過來,那滑膩膩的各色蛇軀,配著密密麻麻的三角蛇頭吐出的信子,令他當場寒毛乍豎。
牛大春當初被迫野外求生的時候,也掏過不少蛇窩,對這種高蛋白的小辣條他也很是喜歡,但一碼歸一碼,見了麵前這壯觀的場景,也難免心驚。
倒不是害怕,完全就是心理上的不適,這密密麻麻的冷血動物,委實太過於膈應人。
一道身影從燈火昏暗處飄起,還未落地,大殿的陰影處,一道水缸粗細的大蛇,猛然抬起身子,以那頭顱住了來人的下落之勢。
黑乎乎的巨蛇,盤曲成老大一坨,如同堆積在一起的大便,渾身散發令蒼蠅著迷的體香。
也不知剛才這大家夥是怎麼隱藏的,能逃過他牛大春的火眼金睛,算它厲害。
這家夥身軀粗大而健壯,那一塊塊巴掌大小的鱗片,竟在火光下反射出金屬特有的光澤,巨大的三角形頭顱,頂著兩顆籃球大小的眼珠子,豎瞳泛著令人膽寒的幽光。
“嘶……”
牛大春看著那吞吐的分叉蛇信,麵無表情地砸吧砸吧嘴,心中卻忍不住罵娘。
這離譜的東西到底是咋長這麼大個的?頭頂上那倆凸起物是犄角吧?一定是吧?!
你特麼是要化蛟嗎?
老子穿的也不是洪荒跟山海經啊,說出去誰信呐?
再說了,誰家好人能把蛇養這模樣?看那蛇頭、再看那兩根彎刀一般的倒齒,這特麼還不是蟒,竟還是條劇毒的毒蛇?
至於蛇頭上那道渾身散發著淩厲氣息的身影,他連分辨一眼是男是女的興致都沒有,注意力全放在這坨大家夥身上了。
畢竟,這大長蟲委實太博人眼球,就這模樣、這體型,要擱東北,那絕逼就是保家仙中的一員,還是很有排麵的那種。
不過,能長這麼委實也不容易,擱建國後那也是國寶一級,摸一下三年起步,不小心打殺了,不得牢底坐穿?
算逑,今日天氣不錯,姑且放你一馬。
他轉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然而,行不到兩步,這廝邁開的腳步,不禁猛然頓住。
他倒是想拍拍屁股就走,可惜,有人偏偏不想讓他走!
一條拖著鐵鏈的沉重大鐵鐧,帶著嘩啦作響的風聲,自黑暗中飛來,從他鼻尖兩公分處劃過,重重地插進他腳邊青石鋪就的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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