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微生磬吸收的混沌之力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股汙濁的魔氣,微生磬一下就醒了過來。
沒有陽光的照射,周圍一片黑暗,一旁窺伺了許久的怨魔蜂擁而上,猩紅的“眼睛”顯出十足的惡意來。
怨魔都是一團團灰色或黑色的的氣體,兩隻猩紅的眼睛是它們唯一類人的地方,在漆黑中它們像是亂葬崗上跳躍的磷火,鬼氣森森的。
微生磬冷哼一聲,手裡的紅蓮業火以她身體為中心不斷蔓延,一時間聚攏的怨魔們都驚恐萬分地作鳥獸散了。
隻可惜微生磬的火焰是精準打擊的,那些怨魔也沾上了火焰頓時連求饒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被燒的連渣都不剩了。
據裂天淵裡爬出來的魔獸來看,連通兩個小世界的應該都是魔界,這麼多怨魔在這裡估計就是隕魔坑了。
按理說微生磬在這裡待了一百多年自然是熟悉無比的,可這個“隕魔坑”卻在熟悉中又透露著陌生,她大概率是穿越到過去的時間線了。
按照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當我們以光速移動時,時間將不再流動;而我們開始以超越光速的速度移動時,時光將會倒流!
所以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隕魔坑大概率是過去的隕魔坑,至於有多過去微生磬就猜不到了,還得根據實際情況推測。
對於過去的滄溟她的師父玉玄子絕對比她清楚,正當她想與玉玄子用神識溝通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根本無法喚醒。
得,隻能靠自己了,微生磬對此並無怨言,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了,還差這一刻嗎?
神識大開,整個隕魔坑的風吹草動都在她的腦海中成像:
周圍生長著偽裝成枯樹的落槐樹,枝條蕭疏卻含有劇毒,一旦沾上了那就是皮銷骨溶的下場;
地上不起眼的黑色石子裡也住著毒蠍,隻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它們的盤中餐;
還有匿藏在不知哪個角落裡的怨魔,隻等著獵物被折磨後激發心中的怨念,最後被怨念侵蝕成為它們最喜愛的養料。
這裡是隕魔坑,一切生命的禁區,一旦踏入就不會再有生還者,出來的都是被同化的魔鬼。
不一會兒她就在前方五十裡處找到了一個生死不知的人,觀其衣飾還是她的同門。
微生磬也不走路,禦風往那個生死不知的“同門”方向飛去。
到了那人跟前,隻見他衣著破爛,身上糊滿了血汙,身上都是人為的劍傷,觀其傷勢還是縹緲劍宗的老對頭——寒江閣弟子所為。
寒江閣專修劍道,可這人身上除了劍傷似乎還被嘯月狼的爪子給撓了幾道。
隻是嘯月狼體型小,造成的傷痕比較小,混在劍傷裡並不容易察覺。
這也估計是對方計劃的一部分,用劍傷掩蓋嘯月狼的抓傷,看樣子是栽贓嫁禍了,對方果然狡猾。
微生磬便召喚出幾根藤蔓把那人托起來,治愈之力從藤蔓裡滲入他的身體裡,一點一點地治愈著他身上的明傷暗傷。
不一會兒那人身上的傷便被治愈了,微生磬舒了一口氣後打算喚醒對方問問現在的時間,若是時間差的太遠她就跑了。
還沒等她問出來她餘光便看到了對方手上熟悉的傷痕,微生磬哆嗦著撥開了對方臉上遮擋麵容的發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來:“樓、淮、月!”
沒錯,被她救了的這個倒黴蛋正是縹緲劍宗的戒律長老、劍尊玉玄子的師兄、微生磬的養父樓淮月!
微生磬怒火中燒,顫抖著手掐上了對方的脖子,恨不得立刻將這人的命給取了。
她又氣又恨,眼淚劈裡啪啦地掉,心口氣得直抽抽,手上抖得不像話。
最後微生磬還是收回了想掐死他的手,改為在樓淮月臉上扇了兩巴掌。
極為清脆的兩聲,樓淮月那張白皙清秀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兩個紅色的掌印,那兩巴掌打得極重,巴掌印裡隱隱滲出血絲來,可見對方有多恨。
打了兩巴掌後微生磬可算好受多了,既然遇到了樓淮月那就說明她回到了過去,摸樓淮月的骨齡也隻有十幾歲,綜上所述她是回到了兩千多年前的滄溟。
得,雖然穿錯了時間線但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比如改變點事情,讓未來的她過得好些。
微生磬看樓淮月的眼神裡帶著冷意卻沒有把對方丟在這裡,而是把對方背在了背上打算送對方回縹緲劍宗去。
微生磬心念一動就換上了自己的弟子服和弟子玉牌,麵容也變成了自己真正的樣子,背著對方禦劍往縹緲劍宗的方向飛去。
回宗門的路她實在是太熟悉了,即便在兩千多年前她也照樣能從那些細微的相似之處找到回宗門的路。
樓淮月並沒有在半路上醒來,一方麵是傷患還是多休息為好,另一方麵則是微生磬自覺愧疚。
她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樓淮月兩巴掌的,畢竟推她下隕魔坑的是一千多年後的樓淮月,不是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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