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這是怎麼了?!”
玉珠和銀心驚呼。
蘇月見站在門口,看著院中的幾人,嚴敘滿臉紅疹,溫之嶺一頭腫包,烏鷺渾身是泥,將背上的另一個泥人放到地上,跟著累癱下。
“爹爹!?”
蘇月見走上前,看清了地上泥人的臉,立即蹲下身來檢查。
“他沒事,就是暈過去了。”白弈坐下喝了口水,側了側頭,“有事的是那倆。”
“哎呦,彆管那個地上沒用的了,小月兒快給我看看,我快癢死了。”
嚴敘隔著衣衫抓撓著,臉皺成一團,“我這麼英俊的臉可不能破相啊!”
溫之嶺也疼的哀叫連天,確認蘇霖沒事後,蘇月見檢查著兩人的傷,這一看,臉當即黑了下來。
“你們去朝霧山了?”
蘇月見看向白弈,白弈有些心虛的彆開眼,“我說我自己去就行了,他們幾個不聽,非要跟著去”
“彆看我,都是蘇兄和溫老頭。”嚴敘當即抬手甩鍋。
“我勸了半天不聽,非說要跟著去看你長大的地方,這不剛上山還沒乾什麼呢,就被萬靈蛇群嚇暈了烏鷺背了他一路,可累壞了。”
順著嚴敘的眼神,蘇月見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蘇霖,嘴角一抽,爹爹果真是嬌弱
說著又指向身旁被叮的大小眼腫包的溫之嶺,“還有他,好奇心那麼重,都說了彆亂碰,結果招了老大一群蜂回來,一把年紀腿腳跑得又慢,連累我也掉了毒草堆裡”
不敢看蘇月見的眼,嚴敘聲音越說越小。
白弈看著蘇月見掃過來的眼,理了理一塵未染的白衣,仰頭一笑,“月丫頭不用擔心,你師傅我本事大著呢,那些個小東西可傷不到我。”
白弈身手好,還有馭獸術,再加上他還有上次去朝霧山尋七星海棠時,蘇月見給的解毒防蟲藥,不管是遇上朝霧山的毒物還是小黑都有辦法躲避一二。
“擔心?”蘇月見哼笑,“四位三旬老漢帶一六旬老頭勇闖毒山,五人裡就你一個會武的,還擔心你?”
嚴敘,溫之嶺,烏鷺的冷眼齊刷刷射向白弈,他們可沒忘了,當時這貨那叫一個腳下生風,溜得比誰都快!
白弈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拿著玉珠找來的藥,幫嚴敘上藥。
蘇月見讓人將蘇霖送回了院子,給溫之嶺行針驅蜂毒,一旁的白弈下手沒輕重,疼的嚴敘哎呦直叫,蘇月見氣呼呼的念叨個不停,
“野豚草,七裡蜂,這還算是輕的,若是碰上黃腳蜂,你們還哪有命回來!真是的,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能闖禍去,那朝霧山什麼地方,白日進去你都不認得路,就算有師傅領著”
烏鷺清理著幾處擦傷,“聽說月小姐的寶貝被搶走了,主子們是想去給采些藥材回來,好給月小姐做毒藥。”
未儘的話一下堵在了嗓子眼,隻見烏鷺解開腰間的帛布放到桌上,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麵是十幾株顏色極為鮮豔的藥草,根部保存的極為完好,還帶著點點濕泥。
蘇月見對這些草藥再熟悉不過,越鮮豔美麗的花草,毒性越好,眼眶猛地一紅。
烏鷺汙泥半乾的臉咧開笑,“也算沒白受傷,月小姐瞧瞧。”
喉嚨裡像是堵住了什麼,蘇月見彆開了泛紅的眼,強迫自己盯著溫之嶺臉上的腫包,說的話有些鼻音,
“瞎折騰!什麼寶不寶貝的,不過幾瓶毒藥而已,我不心疼也不稀罕。”
“”胡說八道,她小時候研究出一瓶新毒藥,恨不得吃飯睡覺都抱著,明不息都不給碰的,還不稀罕呢。
嚴敘正要反駁,手上一陣扭疼,呲牙轉頭,白弈瞪了他一眼,快閉上嘴吧,月丫頭慣會嘴硬心軟的,沒看那淚都快壓不住了嘛!
溫之嶺疼的睜不開眼,看不見蘇月見的臉,隻聽她聲音很是啞,“你們這一個個的,又不是九條命的貓,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想著活的久點。”
嚴敘忍著痛癢,哈哈道,“吃得好才能活得久,月丫頭要不明日來隻烤全羊?”
“不行。”
“怎麼不行,我都傷成這樣了!”嚴敘有些惱,悶頭生著氣,又聽蘇月見的聲音響起,“有傷不能吃發物,等傷好了再吃。”
三人一陣歡呼,溫之嶺不知道他們高興個什麼勁,隻知道現在他一定看上去和個刺蝟一樣。
累了一日,幾人各自回了院子,隻剩還沒驅完毒的溫之嶺留在梧桐居。
半炷香過去起針,感覺臉上的痛感消散了大半,溫之嶺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不由感歎小師妹的針法確實高啊!
蘇月見一笑,“溫老,師妹有事想請教師兄。”
溫之嶺睜開眼,?
蘇月見將給今日給太後看診,探得她身如枯槁之事告知了他,但隱去了太後中攝魂毒一事。
溫之嶺斂眉歎息,“太後娘娘的頭風太醫院醫治多年,可毫無起色,沒想到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竹秋說太後是誕下攝政王後受了風,聽聞先皇與太後伉儷情深,太後宮裡怎會出現這等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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