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易笑容不改,眼底卻冷了下來,“隻要你在,我們怎麼會沒有孩子呢,我們的孩子一定會繼承我們最好的……”
話音被無情打斷,蘇萊仇恨地盯著他,“我不會讓他們降臨在這個世界上,背負著罪惡與自私的血液,本就不該存在。”
蒲易臉上笑容全無,臉色像蘊著暴風雨般陰沉下來。
蘇萊避開腦袋的動作被他識破,有力的大手一把扼住她的下頜,被迫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兩人距離靠得極近,所以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話語中蘊含的憤怒情緒。
“蘇萊,我說過,不要試圖激怒我,後果你承擔不起。”
他冷笑一聲,手指穿過濃密的黑發按在了她的頸側,後頸用力將人強行按進了自己懷中,在懷中轉了個方位,麵朝不遠處邊沿綴著紫色珍珠的長身鏡。
頭顱驟然磕上堅實的胸膛,下頜更是被手死死扼住隻能看向鏡中倒映出來的兩道身影。女人蒼白的小臉被男人強勢的包裹在內。
蒲易微眯起眼睛,胸膛緊貼著她的脊背,嗓音低低地從頸側傳來,“永遠不要低估了一個男人的耐心。”
蘇萊想掙紮,卻完全掙脫不出他的束縛,反而讓人鑽了空子不斷加深桎梏。
“你被保護得太好了,所以你從來沒見過阿米爾聯邦對待戰俘是什麼樣的,尤其是女性戰俘。”
“自從進行過基因編輯後,有一部分人類體格雖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生殖繁衍的能力卻不斷下降,如果補解決這個問題,一個種族頃刻間滅亡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阿米爾聯邦內與外族通婚的人類並不在少數,但即便如此,仍然無法解決生育率極低的現狀,所以在聽說古人類女性擁有超強的繁殖能力後,有不少人就打上了她們的主意。”
蒲易把玩著她挽在耳後的長發,慢條斯理道“還記得幾十年前送來阿米爾聯邦的那幾百名帝國女性嗎?”
“除了你和妮可,你想知道其他人的下場是什麼嗎?”
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憤怒,蘇萊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戰栗著。
蒲易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從她眼底流露出的深深恐懼,湊近耳際,溫熱氣息幾乎噴灑在她臉上,宛如耳鬢廝磨的交頸鴛鴦。
“她們或許被賞賜給了某位大臣,某位將領,或者依靠基因匹配度與不同的男人結合,或者又被綁在床上供不同男人取樂,目的隻有一個,懷孕。生下的孩子將被送到育兒院由國家統一撫養,而那些女性則又將開始周而複始的輪回。”
蒲易輕撫過她細膩柔軟的臉,嗓音溫柔,話語卻冰冷刺骨。
“蘇萊,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所以我不會將你讓給任何人,但……彆試圖激怒我,否則我不介意教教你那些人在床上是怎麼伺候人的,畢竟雙手雙腳都被綁住的滋味並不好受,你說是嗎?”
蘇萊眼睛緩緩睜大,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漏出一點聲音,臉色隻是越發蒼白。
蒲易將人攬入懷中,清淺的吻落在頸側,身下的人身體猛地瑟縮了一下,卻是緊閉著眼,偏開了頭。
然而身上的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卻隻是在她緊閉的眉眼間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隨後起身離開。
——
除卻在白宮處理公務的時間,蒲易每天都會到臥室坐坐,陪她說話吃飯聊天,偶爾甚至會直接講公務搬到臥室處理,隻為了她在身旁,但從始至終,無論蒲易說什麼,蘇萊都是不吭一聲的模樣。
後來,可能是覺得無趣了,接下來的幾天內蒲易都再沒來看過她,每次都是到了夜深人靜之時,才出現在房間裡。
每次他都隻是靜靜地坐在床邊的軟質沙發上,不發出丁點聲音,像是擔心會驚擾到她。可他不知道,自從那夜之後,她一直都是處於淺眠的狀態,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瞬間驚醒。所以從蒲易坐下到他離開,她一直都醒著,也始終能感受到那道落在身上的深邃目光。
隻是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從那天晚上開始,就已經變成了這樣形同陌路的局麵。
雖然蒲易允許她出去,但也不過僅限於花園,臥室以及她的書房,除此之外,一切尖銳的東西都被人收了起來。
不過自從她有一次去他書房看見了任何有關當年的事情時,連書房的特許權都被無情撤回了,她徹底被關起來,就像隻能待在自己的宮殿裡等待帝王寵幸的妃嬪。
他是真的想把她關起來。
真是可笑。
怕她無聊,蒲易每天都會讓人搗鼓不少小玩意,有時候犬類,有時候是鸚鵡。
漂亮的鳥兒被人剪去了翅膀,被迫關在狹窄精美的牢籠中,喪失了自由權力的她隻能奄奄一息地匍匐在地,抵觸人類的靠近,抵觸生的希望,終其一生都隻能仰望牢籠之外的天空。
“聽說你喜歡看書,所以我特意讓人從書房給你帶了幾本過來,都是和語言學有關的,我記得你以前最愛看這類書。”
蒲易令人手中的幾遝足足壘成小山高的典藏書籍一一放進書架裡。
蘇萊麵無表情地抬頭,在見到滿滿當當的書籍卻沒有一本自己想看的書籍時,冷冷地瞥開了目光,毫不留情道“都拿走,我不喜歡。”
身旁傳來輕微的倒吸了口冷氣的聲音。
蒲易並未惱怒,反而十分好脾氣地輕聲哄勸道“那你告訴我,你喜歡看什麼書?我派人給你送過來。”
其他搬東西的侍從幾乎要為他的態度而大跌眼鏡。
然而蘇萊臉上的表情絲毫不改,冷冷地注視著他,緩緩吐出幾個字,“我想當年奧蘭帝國那場滅世之劫的真相,究竟是誰策劃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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