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映照下,知朝的麵龐隱藏在黑暗之中,但那緊繃的身體和充滿怒意的聲音,卻讓蒼介覺得十分有趣。
“現在知道了滅族仇人,卻不能報仇的滋味,一定很難受吧?”蒼介的話語帶著挑釁。
知朝冷笑一聲,望向下方暗自得意的蒼介,不屑道:
“難受?我現在隻是後悔當初,怎麼沒把他另一隻眼睛給挖下來而已。”
蒼介的表情有些微妙:“一個沒有查克拉的人,竟然能挖掉他的眼睛,看來你的能力超出我的預料。”
懸掛在高處的知朝心中暗自咬牙,忿忿不平:
要不是大蛇丸藏了自己的膜卡,現在被綁在這兒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可是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會遇到這種情況啊!
她又嘗試著掙紮了一下,但手腕已被磨得紅腫疼痛,無奈隻能停止。
知朝歎了口氣,望著下麵的傀儡,想起了它們吸收查克拉的能力,便試探性地問:
“你改造白鳥一族的屍體,難道就是為了與忍界為敵嗎?”
“忍界?”蒼介緩緩一笑,從殘柱上跳了下:
“所謂的忍界究竟是什麼?所謂的忍者又是什麼?在我看來,不過就是各個國家用來名正言順殺人和掠奪的工具罷了。”
這是知朝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評價忍者世界,她愣住了,一時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蒼介走過傀儡的身邊,繼續道:“你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充滿查克拉,充滿忍術的世界,會有你們這樣多餘的存在嗎?”
對於這個問題,知朝同樣也很好奇:
“為什麼?”
“因為是留給這個糟糕世界最後的一個機會,而我!就是命中注定給世界帶來希望的人!”
蒼介的表情突然變得張揚而狂熱,激動之下他的灰色眸子變成了金黃色的豎瞳,令人不寒而栗。
他周身散發如霧般的瘴氣,將周圍的綠草在一瞬間腐化殆儘,宛如一場無形的野火,無情蔓延。
眼前的一幕令知朝無語,感覺這個世界對和平渴望的偏執狂還真不少。
“那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也要把我做成傀儡?”
“不!”蒼介斷然否認:“你的血液可是最後的驅動力,等到三天後的滿月,我最後的作品,將會摧毀整個忍界!”
話音剛落,他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右半張臉的眼睛充滿了恐懼,按住了自己的左手:
“你不可以這樣做!大家都是無辜的,你不可以隨意奪取彆人的性命!”
另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詭異的豎瞳散發怒意:“那我們父母的性命就是可以隨意奪取的嗎?醒醒吧!這樣的世界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
望著下方仿佛人格分裂般自言自語的蒼介,知朝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果然是個無可救藥的精神病。
說不定摧毀忍界這個念頭,也不過是他無端的妄想罷了。
畢竟在自己的記憶裡除了斑爺,誰還有那能力敢敵對整個忍界呢?
當務之急,應該好好想想怎麼逃出去才行。
可是沒有武器,沒有膜卡,沒有查克拉的她,又到底該如何逃出去啊
知朝頭疼的閉上了眼睛,一個空靈的聲音突兀地自她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