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付萱便端著酒和老鴇進了隔壁雅間。
老鴇在前打頭,一進門便誇張地扭動著那腚,掐著嗓子高聲道:“哎喲兩位公子,這是我們酒樓新到的桂花釀,酒香撲鼻,特拿來給公子嘗嘗!”
付萱站在門口,聽著這話,直感歎這老鴇的圓滑,借口被她找得天衣無縫。
“小二,還不把酒端來。”
付萱聞言,快速進了雅間,一進去便瞥見了坐在遠處的張月茗。
今日的張月茗穿了件淺紫色的裙衫,素雅脫俗,她未帶麵紗遮容,一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讓人移不開眼。
看著兩位客人的後腦勺,付萱就知道張月茗確實很矚目。
張月茗目光投來時,付萱正好彎腰給錢仲伯和王爺倒酒。
倒完酒後,付萱才微微直起腰板提醒道:“請二位公子品酒。”
錢仲伯聞聲身子猛然一哆嗦,快速轉頭確認,頓時四目相對。
付萱一瞥見那張臉,本能擋臉,心想怎麼又遇上了這廝。
本來錢仲伯也想擋臉的,但看到付萱沒臉見他,便知道他不用擔心了,她比他更害怕此事傳出去。
王爺並不在意什麼小二,頭也不回地端起酒杯看著美人彈奏。
而張月茗則在付萱捂臉前便發現了她。
他沒想到她會再來,這是專門來看他的嗎?
想著這些,指尖的動作也更靈活了。
但付萱好像認識那個白衣少年,他們是什麼關係?
張月茗看向付萱的眼神深邃了。
一曲終了,張月茗忽爾起身,徑直朝付萱走來。
付萱看著越來越近的張月茗,臉上笑意彌漫。
張月茗走近,拿過她手裡的酒壺,輕聲道:“你怎麼來了?”
聲音很輕很輕,輕到付萱都聽不見,但她看懂了。
她還沒回答,張月茗便拿著酒杯轉身了。
張月茗彎腰給錢仲伯倒了酒,期間錢仲伯的眼神時不時往後打量著付萱,讓他有些不喜。
“公子對我剛剛的彈奏可還滿意?”說著給王爺也倒了酒。
王爺順手握著張月茗的手,從他手裡拿了酒壺,很自然地和他有了肌膚上的接觸。
“小二,添個杯子。”
錢仲伯下意識關切道:“月茗姑娘有傷寒在身,喝了酒隻怕難唱曲兒了。”
付萱暗暗給錢仲伯一個讚許的眼神,慢吞吞拿著酒杯上前,希望那個男人能識趣點,不然她會摔倒,把桌子掀了。
好在王爺是個憐香惜玉之人,聽到錢仲伯含蓄的提醒後,擺手製止了:“不必了,高興過頭,竟忘了月茗姑娘還染著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