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浮動,照亮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張越銘看著這個付萱精心布置的屋子,心情大好。
屋子很大,分了前後兩格,兩個空間由突出的木牆和屏風隔著,前門兩側有窗,廳中放了桌子,牆角放了置物的櫃子,櫃子上是下人們精心培育的蘭花,花兒正開著,影子小小的,印在牆上,這蘭花的影子讓黑暗都變得雅致了。
內屋放了婚床、臥榻、茶幾、梳妝台和衣櫃。
婚床被付萱安置在一扇大窗的前麵,床是定製的。傳統的床一側總有橫木擋著,這張床兩側都沒有橫木,帷帳也是兩側開著。平時可以從正門一側上床,白日裡還可以躺在床上,從另一側看窗外的景色。
透過這扇窗,窗外的景致被框了起來,猶如一幅畫,美不勝收。
臥榻被放在內屋的正中間,不遠處放著茶幾和兩張墊子。在茶幾一側的牆邊就是梳妝台,上麵的胭脂樣式應有儘有,一看就是付萱花了心思的。梳妝台正對過去的牆麵便是裝衣服的大衣櫃了,真的很大,基本占了整個牆麵。
付萱總是想得周到全麵,如果她真的和其他女子成親了,那女子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這個念頭剛出來,就被張越銘從腦海中剔除了,他不可能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姑娘,姑爺來了~”
張越銘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時,門外響起了環兒的聲音。
他急忙起身,蓋上蓋頭坐回了床上。
不久,便聽到了開門聲,他知道付萱來了。
付萱睜著疲憊的雙眼,晃動著暈沉的腦袋,扭動甩開了環兒和小英的束縛,踉踉蹌蹌地朝婚床走去。
看著端坐在床上的人,她想看看張月茗今天美麗的樣子。
但走到一半,她晃了晃腦袋,轉身朝環兒和小英擺手,示意她們出去。待人走後,她又轉了身,踉踉蹌蹌走到了梳妝台那,一頓稀稀疏疏地搜著什麼。
聽著付萱虛浮的腳步聲,張越銘就知道她醉得不輕,但還要去做什麼。
在梳妝台下的小櫃子裡,付萱拿出了一個書本大小的木盒,看著盒子,她興奮起身,一頭撞到了梳妝台上,痛叫出了聲。
張越銘聞聲,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掀了蓋頭朝人跑去。
隻見付萱一隻手抱著木盒坐在地上揉額頭,她額頭隆起了一個小山包,一看就是撞狠了。
張越銘趕忙上前把人從地上拉起來,付萱醉了,重心不穩,起來時也搖搖晃晃的。
張越銘見狀,直接把人原地橫抱起來,大步朝婚床走去。
這一淩空讓付萱醒了幾分,慌亂的小手在空中撲騰了兩下才抓上張越銘的衣服。
“姐姐,你好大的力氣!”付萱仰頭看著張越銘美麗的臉龐,醉呼呼道。
張越銘看著那額頭上的包,眉頭就沒展開過,他不理會付萱的話,將她輕輕放到床上,細細地檢查她額頭上的傷。
“姐姐,你今天好美啊!”付萱一隻手撥弄著張越銘頭上的步搖一遍感歎道。
“你今天也好美!”張越銘輕聲道。
付萱不信,但她不反駁,將手裡的盒子遞到了張越銘麵前。
看著那盒子,張越銘接過,道:“這是什麼?”
付萱笑道:“打開看看。”
張越銘垂眸,目光落在木盒上,他緩緩打開盒子,裡麵是厚厚的一遝地契以及店鋪的轉讓書。
張越銘大致看了一眼,他不在意這些,但在這些地契最下方,有一個信封,張越銘抬頭看了付萱一眼,暗想這是什麼?
付萱微微仰首,道:“打開看看!”
張越銘抽出了信封裡的東西,緩緩展開,和離書三個大字赫然進入眼眸,落款處,付萱已經簽上了張軒的名字,隻要張越銘想,他可以隨時拿上這些錢和和離書,遠離她。
“你就這麼相信我?”張越銘抬眸看著付萱,眼眶有些濕潤,有感動有悲傷。感動付萱處處為他著想,悲傷付萱不愛他。
付萱歪著腦袋,呆呆的看著張越銘:“我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人就隻有姐姐了。”說著還想抬手去碰碰那張如畫的臉龐。
但她真的太累太醉了,指尖剛觸到張越銘的嘴角,整個人便轟然倒到了床上。
聽著呼吸逐漸均勻的付萱,張越銘小心翼翼地觸碰那張即使陌生也依舊吸引他的臉龐。
“萱兒,今後,你我榮辱與共,我會保護好你,讓你去乾你想做的一切事情。
你不是一個人,你永遠有我。”
不知道是側躺的原因還是付萱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在張越銘說完後,付萱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很快消失在被褥上。
張越銘發現了她顫動滲出濕潤的眼眸,他輕輕地拍了拍付萱道:“萱兒,萱兒,你怎麼了?”
但付萱依舊紋絲不動,看來是在醉夢中想起了傷心事。
他小心地為她脫去鞋襪,將人弄到床上平躺,輕輕給她蓋上被子。
最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枚溫柔眷戀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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