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孟項宜的話,忍不住笑出聲。
聽聽多大方。
孟項宜一句‘沒必要’,話裡話外都帶著蔑視。
那樣子像是在說,我一個知名的女賽車手,根本沒必要去為難一個冒牌的千金小姐。
可隻有我知道,孟項宜如今獲得的榮譽都是從我手裡搶走的。
當年要不是她臨到比賽時,突然身體不適,我也不會在師父的要求下,急匆匆替她。
也就是那次,徹底葬送了我的賽車生涯。
比賽過程中賽車引擎故障側翻,熊熊的大火中,我身受重傷,全身多處骨折。
就連已經痊愈的眼疾也再次複發。
痊愈的時候,醫生就說過眼疾再次複發就會變得不可逆,一輩子都痊愈不了。
果不其然,當我迷迷糊糊從病房醒來的時候,眼前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這些沈家人和薄從南都不知道。
隻因為方蘭茹不願意替我承擔學習賽車的高昂費用,所以嚴厲禁止我學賽車。
要不是師父看我天賦異稟,破例收了我,替我承擔費用。
我根本無法成為一名賽車手。
方蘭茹覺得學習賽車的費用昂貴,卻願意砸錢在孟項宜身上讓她學習。
為了讓師父收她為徒,還頗費心思。
就這樣孟項宜成了我的‘師妹’,她還大方的表示不會告訴方蘭茹我偷學賽車的事情。
誰能想到不久之後,我會因為她差點變成一個瞎子!
薄從南看著孟項宜的側臉,眼裡滿是仰慕。
他最喜歡孟項宜身上獨有的大氣,不像一般小女孩那樣目光短淺,相反她內核穩定,性格灑脫。
薄從南自幼沒了母親,由姐姐帶大,後來姐姐又因意外去世。
孟項宜這種強大溫柔的女人,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項宜姐,都怪我,不該懷疑你。”
孟項宜笑了笑,伸手想去摸薄從南的腦袋。
誰知,他竟然稍稍後退了幾步。
孟項宜顯然沒想到,就連我都有些意外。
孟項宜抬眸錯愕地盯著薄從南。
隻見薄從南抿唇,“項宜姐,以後我會把你當成我姐姐。”
他這話意思很明顯想跟孟項宜劃清界限。
儘管他相信孟項宜不是故意誣陷我,可江則的話卻讓薄從南想起了和我的從前。
那個時候,我跟他無話不談,倆人真誠地愛著對方。
不知道什麼時候,倆人之間的信任那麼脆弱。
江則的話讓薄從南羞愧,尤其是他想起自己在江則麵前詆毀沈知意的話。
更加無地自容。
因為出軌的從頭到尾都不是我,而是他。
孟項宜並未糾纏,而是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怕,你生日的時候,知意發現了傷心。我答應你,以後隻做你的姐姐。”
我意外薄從南突然的悔恨,但更意外的是孟項宜竟然就這麼答應了。
她之前背地裡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嫁給薄從南嗎?
“咦,我記得從南媳婦好像不長這樣,難道是我記錯了?”
“誒呀,你沒記錯,那位確實不是從南媳婦,是沈家失而複得的真千金孟項宜。”
“原來如此,是孟小姐啊,我看過她b的比賽,英姿颯爽是個不輸男人的女子。”
“是啊,當年要不是抱錯了,估計和從南結婚的就是她了。我聽說那個沈知意是個脾氣驕縱的,動不動就離家出走,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難怪從南帶孟小姐來,嘖嘖這女人還是不要太作的好。”
我始終不回薄從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