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中,此刻正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示之光。周遭的氣氛仿佛瞬間凝固,在場的眾人皆屏息凝神,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曹鳶身上,等待著她接下來的選擇。
曹鳶稍作遲疑,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徑直朝著蕭景鋒所乘坐的馬車走去。
蕭景鋒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他甚至還衝著楚衍挑釁地挑起了一邊眉毛,似乎在向對方炫耀自己的勝利。
楚衍原本緊繃著的臉變得愈發陰沉難看,嘴唇也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強壓怒火轉過頭來,將一腔怨氣儘數發泄到了那些負責抬轎的奴才們身上,“一個個都傻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走!若是把太子妃給凍出個好歹來,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
馬車裡,曹鳶問道,“你真知道?”
“我皇兄還沒和你說?也是,他應該很難以啟齒吧。”
“??關他什麼事?”
“昭陽公主被打入冷宮,是因為他。”蕭景鋒不緊不慢地說道。
楚衍與我皇姐認識?
“五年前,皇兄趁著宴會,宮門換班的時候,趁機帶昭陽出宮。而且當時在東宮確實搜到了昭陽與他的書信,上麵的內容簡直不堪入目。”
“這不可能!”曹鳶不可置信道,此等宮闈醜聞怎能發生在皇姐的身上。
和親公主背負的使命是什麼,倘若嚴重可能會影響兩國和平。
曹鳶定然不信她的皇姐會做如此不計後果之事。
“這是皇兄自己親口承認的!皇叔龍顏大怒,這才把你皇姐打入冷宮。”
曹鳶抓緊衣服,一定有蹊蹺,她不信。
“魏國公主,你皇姐可是來和親的,翻閱史書你見過和親公主被打入冷宮的嗎?”
“若不是宮闈醜聞,皇叔也不至於將昭陽打入冷宮。”
“住冷宮沒幾日,我皇兄就去了一次,後來你皇姐就瘋了!若是你不信你大可以去問問冷宮的奴才!”蕭景鋒仔細觀察著曹鳶,曹鳶垂下眼眸,目光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是何時的事情?”許久她才開口。
“五年前!”
曹鳶心裡慌亂了起來,五年前,好像就是五年前楚衍才來的魏國。
難道真的是他,找蕭景寒隻是借口?
他隻是為了躲這樁醜聞。
“停車!”
曹鳶跑下了馬車。
環顧四周馬車已經停到了冷宮附近。
“魏國公主我想你應該會想來此處。”
一個小太監拿過來一個暖爐。
“這個你拿著吧!凍壞了身子,皇兄該心疼了。”
曹鳶頓了頓,內心艱難思索了一番,還是踏入了冷宮。
此時昭陽正坐在書案前,與那個小太監下棋。
“誒我贏了,我贏了。”
贏了棋的曹淳如孩童般開心的在位置上拍手。
“華陽公主!您怎麼又來了。”
小太監見她跟見了鬼一樣。
“告訴我!我皇姐在此跟……太子有關係嗎?”曹鳶上去抓住他的衣襟質問道。
小太監緊了緊眉,難以啟齒道,“殿下,您這不是為難奴才嗎?奴才不能說。你還是走吧。”
小太監拉開她的手心虛地背過身去。
“好!那我換個問法,皇姐來冷宮是因為太子嗎?你隻用回答是還是不是!不算泄露。”
小太監點點頭。
突然外麵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