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竹跑進太醫苑正好與一名出來的禦醫撞上。
兩人都被對方撞到了地上。
“哎呦誰啊!”禦醫吃痛的從地上爬起來。
錦竹抓住禦醫的手臂焦急道,“禦醫大人,我家殿下生病了麻煩您去看一眼。”
“不行不行,我現在沒空。”禦醫甩開她就往外走。
錦竹又抓著他的手臂,“不行!您得給我家殿下看看,我家殿下落了水又吹了冷風,她之前有傷您不能不管。”
禦醫不耐煩道,“哎呀!這就是個普通的風寒!你去讓學徒開個方子抓副藥就好了。”
“可您還沒有把脈呢!”
“不用把脈,就這麼點事也值得去?我現在要去給陛下看病耽誤了誰都擔待不起。”
禦醫甩開她的手快步離開。
禦醫進入蕭晟西的寢殿內,劉公公將他引到內室。
隔著紗帳,禦醫剛搭上脈,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顫顫巍巍地鬆開了手,躬身跪地。
“陛陛下,您最近憂心過度了,微臣現在給您開藥調理。”禦醫忐忑地說。
“朕知道自己的身體,你就說朕還有多少時日?”
“依目前來看,隻剩月餘!”
“女子的精血已經無用了。陛下也不需要再飲了。”
“月餘了!”蕭晟西感歎著自己的時光竟然隻剩下這麼幾日了。
在他心裡並不畏懼死亡,但真當死亡來了他還真有些不舍。
“竟然隻剩月餘了。可惜了……”
蕭晟西衝他擺擺手,示意禦醫退下。
“陛下!”
劉公公跪到地上,抹起了眼淚。
“可惜太子還難當大任,朕幫不了他多久了。”
“陛下要請太子來嗎?”
蕭晟西揉了揉頭,“叫太子妃來吧。”
“是!”
——
曹鳶的寢宮內,隻有曹鳶一人。
床上的曹鳶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浸濕了她那淩亂的發絲。她雙眼緊閉,口中卻不停地喃喃自語,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楚衍的名字。
經過一番苦苦掙紮後,曹鳶緩緩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眼前隱約的看到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正朝著她走來。
“我不信,你騙我!騙我!”
曹鳶一邊用力地搖著頭,不甘心的喊著。
“好冷……”曹鳶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似乎陷入了夢魘,夢裡自己墜落進了一個冰窟裡,在裡麵不停地掙紮,就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一雙手將她抓住,帶她遊向有光的地方。
“阿鳶,阿鳶?”
楚衍將她擁入懷裡。
“冷,好冷!”曹鳶迷迷糊糊中抓住了他的衣襟。
楚衍將被子裹在她的身上,“沒事,一會兒喝了藥病就好了。”
折騰了一夜過去,曹鳶終於醒了。
“錦竹!”曹鳶用力撐著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
“殿下您怎麼樣了,起來喝藥吧!這藥得喝三日呢!”
錦竹將藥端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