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曹鳶沉入到睡眠之中。此刻她的身體卻始終被一種昏沉之感所籠罩,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就在這時,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似乎有什麼人正悄悄地走進房間,並一步步朝著她所在的床鋪靠近。
儘管意識還不太清醒,但那種強烈的直覺還是讓曹鳶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想要看清楚眼前究竟是誰。終於,在一片朦朧之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又逐漸模糊起來。
“楚衍……是你嗎?”曹鳶用微弱而顫抖的聲音問道。
楚衍麵帶關切之色,如往日一般撫摸著她微微發燙的臉頰。接著,楚衍拿起一塊潔白的手絹,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動作溫柔至極。
做完這些之後,楚衍又從寬大的衣袖當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鼻煙壺。他將鼻煙壺放在曹鳶的鼻子下方輕輕晃動起來。
隨著那股特殊的香氣鑽入鼻中,很快,曹鳶的視線又變成了一片黑。
見曹鳶昏迷,楚衍才放心了下來,他解開了自己的鬥篷,躺到了她身邊,將她擁入懷裡。
看著懷裡的人兒安安靜靜地躺在自己身邊,不禁有些懷念當初與曹鳶在山下的日子,他感歎著,想不到師傅給自己的迷藥,他居然用到了曹鳶的身上。
楚衍低頭看著懷裡的人,輕輕吻上了她的唇。雖然有些趁人之危,但他還是想滿足一下自己。
連著幾日,曹鳶的風寒都好的差不多了,燒也退了,但她每次早上起來總覺得自己身子很累。
“殿下您不起來嗎?我看您的風寒好的差不多了,可以適當的走動走動。一直在床上躺著也不好。”
“可我沒什麼勁,感覺好累,我想再睡一會兒。”
曹鳶打了個哈欠,努力坐起身來,她摸到了腰間的腰帶,這腰帶怎麼還係錯了?
“殿下要不要先喝點粥?喝完再睡!”錦竹說道。
“殿下您這次出汗出的有點多。這換下來衣服都有一股汗味,我先去給您送到浣衣局。”
汗味……
曹鳶覺得自己的身子狀況很像……難道是她自己做了那種夢……
曹鳶渾身打了個冷顫。
“哦對了殿下,您的香爐裡麝香我已經幫您去掉了,您都很久沒來癸水了。”
“禦醫也說麝香與安神的不能同時用,可能您身子累也跟它有關。”
曹鳶應聲,也對,反正以後與楚衍沒有關係,也用不上麝香了。
“那我再睡會兒吧!”
曹鳶喝了粥剛準備睡下,外麵響起了通報聲,“皇上駕到,請華陽公主速速接駕。”
曹鳶剛準備下床,蕭晟西就已經進來了。
錦竹放下帳紗。
“曹鳶身體抱恙,恐不能為陛下行禮,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