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名冊上赫然寫著兩個名字——
[山城雅子]
[桂木喜多]
……
終於來到死者的棺槨之前。
桂木雅子低著頭,與照片上肥胖臃腫的黑白遺像對視。
她已經成婚,如今並不姓山城。
但雅子堅持在花名冊上簽下自己曾經的名字,於是她仍然代表“山城”。
此時,她的臉上並沒有笑容,視線落在棺槨前那張油膩而虛假的笑臉的時候,目光裡竟然流露出些許惋惜。
可惜呀,他早死了那麼幾天。
周圍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唯有穿著黑色西服領帶的辻村利光還有些佝僂地坐在蒲團上,目光裡充斥著悲傷、愧疚,還有恨鐵不成鋼。
這位俏皮又像個頑童的老教授,曾經因遲疑縱容兒子追名逐利,如今又因愧疚縱容繼兒媳殺子複仇。
一切因果循環,仿佛都落在他的肩頭。
聽到有人的腳步聲,辻村利光轉頭去看。
她有一雙和十五年前死去的弟弟相似的雙眼,穿著一套有些陳舊,但卻乾淨如新的黑裙喪服。
那是十五年前,她為弟弟舉辦葬禮的時候所穿的喪服,被她仔仔細細地保存起來。
辻村利光有些遲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你是……”
“我是山城健二的姐姐桂木雅子,我來替他二十年前的同僚——”
桂木雅子一字一頓,語氣剛硬。
“送他最後一程。”
麵對她的話,辻村利光睜著一雙昏黃渾濁的眼,抖著嘴唇不說話。
而在說話之間,桂木雅子身後的小跟班兒——她的兒子喜多,將送來的禮物遞給辻村貴善。
辻村貴善接觸到了喜多不善的目光,含著審視與不滿。
“你就是幸子說的貴善?”
麵對桂木喜多審視的眼神,辻村貴善不自覺地緊繃起來,他從桂木喜多手中接過黑色禮盒,緩緩掀開——
那是一摞厚厚的資料,展開紙張,是他熟悉的屬於父親的字跡。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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