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裹挾著鹹濕的氣息,那氣息像是無數細小的鹽粒,撲打在臉上,獵獵地吹動著鳳如傾的衣袍,衣袍抽打在皮膚上有些微微的刺痛。
她站在船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盯著前方逐漸清晰的貿易港口,那港口的輪廓在視線裡越來越清晰,像是一隻巨獸盤踞在海邊。
港口處,林管事帶著一群人,麵色不善地嚴陣以待,他們的表情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猙獰,仿佛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獸,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那氣氛如同實質一般,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船上的水手們屏息凝神,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在胸腔裡的撞擊聲。
“周舵手,穩住船!”鳳如傾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如同定海神針,那聲音在空氣中傳播,安撫著眾人不安的心緒。
船隻緩緩靠近港口,原本平靜的海麵也仿佛被這凝重的氣氛所感染,開始翻湧起細小的浪花,浪花拍打船舷發出輕微的“啪啪”聲。
林管事見鳳如傾的船隻靠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裡滿是惡意。
“來者何人?停船接受檢查!”林管事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如同利刃一般刺入耳膜,聲音在空曠的海麵上傳出很遠。
鳳如傾緩緩走下船板,腳下的船板發出輕微的“嘎吱”聲,目光直視林管事,眼神中帶著一絲凜冽的寒意,像是冰冷的箭直直地射向對方。“
我是鳳如傾,此行前來進行貿易,請林管事行個方便。”
“方便?”林管事冷笑一聲,“鳳老板,你當我們這港口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我告訴你,沒有我的許可,誰都彆想靠岸!”
“林管事,莫不是忘了規矩,這港口並非你一人說了算,我商船手續齊全,貨物皆合法合規,你如此阻攔,莫不是想與我為敵?”
鳳如傾反駁道,字字珠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那威嚴如同實質的氣場向四周擴散。
“哼,規矩?規矩就是我林某人定的!”林管事蠻橫無理地揮了揮手,身後的一眾手下立刻上前,將鳳如傾的商船團團圍住。
他們手中的刀劍閃爍著森冷的光芒,那光芒晃得人眼睛生疼,仿佛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林管事,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
周舵手怒吼著站了出來,他緊緊握著手中的舵輪,手掌與舵輪之間的摩擦讓人感覺他的憤怒都通過這摩擦傳遞出來,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過分?我倒覺得不夠!”
林管事放肆地大笑著,那笑聲在空氣中回蕩,眼神中充滿了囂張和得意,“今日,誰都彆想進港,除非……”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輕蔑的掃過鳳如傾,“除非鳳老板跪下來求我!”
林管事的話音剛落,周圍立刻響起了一陣哄笑聲。
他們的笑聲如同一把把尖刀,刺痛著鳳如傾的神經,那笑聲在耳邊嗡嗡作響。
鳳如傾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一股強烈的怒火在她心中燃燒,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能感覺到掌心的疼痛在提醒著她的憤怒。
她抬眼看向林管事,眼神中帶著一股風暴前的平靜,突然她又微微地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林管事,你怕是高興的太早了。”
說罷,她微微側頭,對著身後的周舵手說道:“去把東西拿來……”
周舵手應聲而去,很快便捧著一個錦盒回到鳳如傾身旁,他的腳步聲在安靜的氛圍裡格外清晰。
鳳如傾接過錦盒,當著眾人的麵緩緩打開,錦盒打開時發出輕微的“哢噠”聲,裡麵赫然放著一卷明黃色的卷軸,卷軸上蓋著鮮紅的玉璽印章,散發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明黃色和鮮紅色在陽光下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林管事,你可認得此物?”鳳如傾將卷軸展開,上麵赫然寫著“海上通商許可證”
幾個大字,字跡遒勁有力,正是當今聖上的親筆禦書。
林管事臉色驟變,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汗珠從額頭滑落,癢癢的。
他做夢也沒想到,鳳如傾竟然持有聖上的禦賜文書。這文書代表著皇家的權威,任何人膽敢阻攔,都將被視為藐視皇權,罪不容恕。
周圍的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死寂得能聽到遠處海浪拍岸的聲音。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原本以為鳳如傾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強大的背景。
林管事臉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雙腿一軟,竟然跪倒在地,膝蓋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不停地磕頭求饒:“鳳老板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鳳老板,還請鳳老板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這一次吧!”
鳳如傾冷冷地看著林管事,眼中沒有一絲憐憫,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深淵。
她緩緩將卷軸收起,錦盒合上時發出輕微的“啪”聲,語氣冰冷地說道:“林管事,今日之事,我暫且記下。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我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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