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呼嘯,船帆獵獵作響。鳳如傾站在船艙內,昏黃的油燈在她臉上投下斑駁光影,映照著她緊鎖的眉頭。
桌上散落著航海圖、貨物清單和揉皺的紙團,空氣中有淡淡的墨香與海水鹹腥味。
她纖細手指輕敲桌麵,“篤篤”聲仿佛叩問真相。
鄭船長的詭計遠超她想象,燒毀倉庫是幌子,真正目標是掉包貨物。
她滿心疑問,像被毒蛇纏繞,有些窒息。
突然,艙門輕叩,周舵手略顯慌張的聲音傳來:“鳳老板,鄭船長派人來找我……”
鳳如傾猛地抬頭。
周舵手推門,一個魁梧且滿臉橫肉的男子大搖大擺走進,身後跟著兩個凶神惡煞的隨從,正是鄭船長心腹“鯊魚牙”。
鯊魚牙打量周舵手,嘴角輕蔑一笑:“周舵手,我們船長想請你喝一杯,談談合作。”
周舵手挺直腰板迎上目光:“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談的!”
鯊魚牙臉一沉,拍拍周舵手肩膀:“識時務者為俊傑,船長的條件可不是誰都能拒絕的,想清楚,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舵手甩開他的手,堅定地說:“我說了,我不去!你們走吧!”
鳳如傾從陰影走出,目光如炬直視鯊魚牙:“你們船長想談合作,怎麼不親自來?派你這狗腿子,看不起誰?”
鯊魚牙被震懾得語塞。
鳳如傾冷笑,從袖中掏出紙條扔到鯊魚牙腳下:“回去告訴你們船長,他的把戲我已經知道了。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
鯊魚牙撿起紙條匆匆一看,臉色煞白,帶著手下灰溜溜離開。
周舵手看著鳳如傾,眼中滿是擔憂:“鳳老板,你……”
鳳如傾擺擺手,走到桌邊拿起毛筆,在空白紙上寫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放下筆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周舵手,傳令下去,今晚,我們……”
海風怒號,浪濤拍擊船舷發出沉悶撞擊聲。
鳳如傾站在船頭,鹹濕海風吹拂衣角,她眼底寒光比海風更凜冽。她一聲令下,周舵手帶領水手們在船艙內忙碌起來,有條不紊地更換旗幟、調整航向。
那些被鄭船長收買的水手已被悄無聲息替換成自己人,他們按指示製造慌亂假象,呼喊迷惑性信息。
鄭船長坐在自己船艙得意把玩酒杯,想象著鳳如傾發現貨物被掉包時的絕望,嘴角咧開猙獰的笑,仿佛看到她傾家蕩產跪地求饒的模樣,卻不知自己已成獵物。
當鄭船長發現被誤導損失大量貨物時,憤怒火山般噴湧,跳腳怒吼像受傷野獸,聲嘶力竭的咆哮在海麵回蕩,帶著不甘和懊惱,臉扭曲得令人心驚。
而鳳如傾的船上,水手們臉上洋溢著勝利喜悅,在周舵手帶領下處理後續事宜。
船艙內,鳳如傾與錢商人對坐飲酒,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香。
錢商人看著鳳如傾說:“先前是我錢某眼拙了。”
鳳如傾微微一笑,舉起酒杯與他輕輕碰杯,清脆的聲響在安靜船艙內回蕩。
她感受到錢商人態度轉變,微妙的曖昧悄然滋生。
她放下酒杯平靜地看著錢商人,戲謔地說:“錢老板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太晚了些?”
錢商人爽朗一笑,眼中滿是欣賞:“不晚,不晚,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這時,周舵手急匆匆走進,附在鳳如傾耳邊低語幾句。
鳳如傾聽完,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起身走到船舷邊,眺望遠處逐漸靠近的船影,輕聲說:“看來,有些人,終於按捺不住了……”
海麵上,鄭船長的船像受傷野獸瘋狂衝向鳳如傾的商船。
鄭船長站在船頭,雙眼血紅,麵目猙獰,彎刀在陽光下反射刺眼光芒。
“鳳如傾!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他嘶吼著,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
“放箭!”鄭船長一聲令下,箭雨如蝗蟲般射向鳳如傾的商船。
鳳如傾站在船頭,神色冷峻,抽出腰間佩劍,劍身陽光下閃耀寒光。
她不僅沉著指揮“盾牌手!防禦!”,還借助海風側身巧妙躲開幾支箭,然後才讓盾牌手防禦,盾牌手迅速組成盾牆,“咚咚咚”的撞擊聲如同密集鼓點敲擊著每個人的心臟。
鄭船長的船撞上鳳如傾的商船,兩船相接瞬間,巨大衝擊力讓船身發出痛苦的“嘎吱”聲,仿佛是兩艘船在發出最後的怒吼。
甲板上的人們被震得東倒西歪,喊叫聲、驚呼聲與海浪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形成混亂而激昂的交響曲。
鄭船長帶領手下跳上鳳如傾的甲板,慘烈的肉搏戰開始,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喊殺聲震天動地。
鳳如傾身如遊龍,長劍如靈蛇飛舞,每一劍精準刺向敵人要害。
她身手矯健,招式淩厲,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如同死神降臨,收割著敵人的性命。
鄭船長揮舞彎刀瘋狂攻擊鳳如傾,雙眼充血狀若瘋癲,隻想將她碎屍萬段,但他武藝遠不及鳳如傾,幾個回合下來便落入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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