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餓,亦是很累,但仍舊需要堅持,這不僅僅是為了活,更是為了給更多的人,支撐起一個事實。
天底下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饒是那困難再過於艱險與險惡,人也早已下好了決心,活比死更加需要勇氣與智慧。
隻有能夠在解決磨難的同時將自己幸存,未來,才會一直擁有下去……
活著比死亡更加困難,更何況是一個普通人,要在這樣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哎呀……今晚旅者此等的意思,到底,是想表達什麼呢……
“……嘖,想不通,為什麼他要那樣做呢?舍棄那樣的能力……
“測試人性?嘖……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老爺,您這是?”
“哦,沒什麼,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過於古怪,旅者先生一反常態,做出了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行為……
“我想,要是這一件事發生在彆人的身上的話,恐怕他的反應,對比我來講隻會是增而不減……
“你說……旅者若是舍棄了他自己的力量,能力,從而成為一個普通人的話,那他還能有什麼能力,去帶領眾人,或者,隻是由他一人去進入莫斯拉內圍,去對抗莫斯拉所有的勢力,包括那最終的統治者?”
“這……這……應該,他不可能會這樣做的吧?”
“他已經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了,就在今天下午,旅者先生跟我說,他已然舍棄了他自身的外來力量,從而想要以自己的能耐,去對抗莫斯拉整個國土……
“啊!?真的!?為什麼?為什麼他要……”
“先莫要驚訝!我也很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做……隻當是他這一做,眾人又該如何去相信他,能夠帶領一切,去走向莫斯拉內圍,走向那所謂的理想未來……
“恐怕他這一個舉動,有可能會葬送他發理想,包括所有人對他的期望,不僅僅是他自己的生命,也包括那些人的,和全世界所有信仰他的苦難之人……
“同時,誰還會相信,一個斷絕了自己底牌,自作殘廢,自取滅亡的人,能做得了一個團隊當中的核心力量,以及領導者……
“當然,我也很難確定,失去了那等力量的旅者,是否就會想普通人那般,變的一無是處,起碼……我相信他的智慧,總歸不是由那所謂的外來力量,所賜予的……
“在實力與體能上,他頂多,也隻是會變成一個稍有力氣的普通人……但,在謀略上,他絕對會成為一位智謀者,決策者,甚至是操縱戰爭的棋手……”
“這……真的嗎……老爺,這樣的猜測,為真實的概率,我們誰都不知道……亦有可能,這很是渺茫……”
“至少,我相信如此……光靠他,光靠他是旅者,這本身,就已經足以……
“他這個人,不簡單,或者從另一個角度,讓我們思索的話,我們可以說法,旅者這個人,他的膽子,非常大……
“膽子大的人,無非就兩種,一是死的快,二是得的多……
“你覺的,他會是那一種?”
“得的多的?”
“我也相信他是這一種人……但他也不怕死,所以,在死之上,他想要獲得更多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這其中,不乏就包括他能力消失後,所會獲得的一切……
“有時候,我們不光是要看到自己失去了什麼,同時,也要看到自己獲得了什麼……
“經過今天的這一經曆,我心裡早已有了某種感覺,旅者這個人,或者說,他這個異類,他的內心裡,藏著一種我們所有人都無法窺探到,也無法得知的東西……
“其神秘,其未知,其令人感到恐懼……
“如果一旦爆發出來,後果……我無法想象,我相信你們任何人都難以想象到那時的後果會是什麼樣子的……
“鈴雅,你要知道,這個人千年不生,萬年難遇……你要好好把握住機會,跟定他,讓他去帶你前往更加遼闊的世界當中……
“我清楚你是個好孩子……當時你一直期望能來到我這裡,當一名小管家,掙上一份可觀的收入和吃上一口可口的飯菜……
“而如今,那位旅者,能滿足你更多……”
那蘭老爺語重心長的說道著,其心裡的想法,已然表達的不能再過於明顯了。
“老爺,我……其實在您的身邊,就已經夠滿足了……我其實沒有那麼需求,沒有那麼多想要要求的……”
“鈴雅……我啊,已經聽過你這句話很多遍了,以前我聽到你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觸很多,一個落魄的窮苦人家,會為了一個努力而得到的工作,會多麼珍惜,哪怕這份工作再不好,隻要能吃上一口飽飯,保證自己每天餓不死,都有人會視若珍寶……
“你很幸運,鈴雅,你的母親我其實在你入職的時候,就已經把她邀請了過來,送到我們那邊給新建的房子裡麵去住了……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就是想要看一看,真正的窮苦人,會如何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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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他又會如何的祈禱自己不會在明天,就會遇到被莫名辭掉工作的噩耗……他又會如何拚儘全力的,讓自己做的好到不能再好,好到工作不能被挑出一根刺來……無論多苦他都能接受,隻是祈求著自己能夠堅持的活下去,能夠好好的吃上一頓三分飽的飽飯……
“鈴雅,從你身上我看到了很多……你的過往,你的現在,我都得已所知,而現在,你的未來,就交給你自己的手中吧……”
“我自己的手中?”聽起來似是拋棄,似是不再需要自己。
鈴雅隻是在心裡如此念叨著,最終並未說出什麼言語來,她很難言,嗓子似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她知道自己是被什麼堵住的說不出話來……
她心中的情緒很是波動,胸口上的起伏,呼吸的急促……
都在說明著她此刻的狀態,有些激動。
“蘭老爺,你是我的恩人,您要我離開您的身邊一事,恕我直言,我很難做到……”
“鈴雅,有時候,該放棄的就要放棄,一直握在手中,隻會讓自己止步不前……”
“可我沒有那麼大的誌向,也沒有那麼大的目標,我隻想好好的,能安穩的活下去,那就夠了……”
“活下去……鈴雅,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能夠像現在這般,安穩的談著話,亦能如現在這般,如此生活著,好好的站在這裡,不必受那外麵的風吹雨打……”
“……”
“跟上他,你能活的更加安穩,他是誰,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看的很清楚,但還無法,或者是很難看清他的全部……
“可有一點,我能夠確定,你與我這一彆,並非分離,在未來,我們或許,乃至一定,還能夠相見的……”
如此肯定,就這麼能肯定嗎?
一種相信,一種對於自我的自信,就能斷定,兩人一定能在未來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