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除夕之前,李蓮花帶著白湍去了城鎮,難得的大肆采購了一番,不過采購的人不是李蓮花而是白湍,在之前李蓮花僅僅是維持著基本的生理需求,要他買東西那便是照貓畫虎,隻怕到時候能買不少用不上的東西。
紅紙、蠟燭、花生、糯米、臘腸、臘肉……等離開城鎮時白湍已經是一身大包小包了,連帶著李蓮花和狐狸精都提著點東西。
李蓮花兩眼發直,雙腿都走的隱隱發痛,這還是白湍特彆關照的結果。他可算知道為什麼師娘每次下山采買的時候,師父寧可出錢也絕不願陪著去的原因了。
“累了?”
白湍體貼的提了一桶熱水,示意李蓮花泡腳,這樣明天就不會太難受了。
“每家每戶到了這個時候都是這樣嗎?”
李蓮花順從的褪去鞋襪,疲憊的開口。
“應該。”
半天剛想離開,就被李蓮花一把扯住,拉著坐了下來。
“桶還挺大,一起吧!”
在李蓮花的比劃下,白湍他看著確實大了一圈的木桶,想起了不少兄弟相處場麵,最終接受了。
白霧繚繞,蓮花樓的門窗關的緊緊著,隻留了二樓的小窗,暖爐裡的炭火燒的通紅,白湍眉眼低順的坐在李蓮花的對麵,李蓮花不禁再次感慨白湍生的一副好皮囊。
思緒也不禁飄到了幾個月前,正所謂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盛顏之下必有勇者,也不知道白湍是哪裡招惹的爛桃花,惹的人追到了寄住的客棧了,追過來了就算了,還死在了客棧的房間裡。
初來那會,白湍給自己尋了個活事—雕木。每每途經城鎮便會帶著他的木雕去集市裡賣。
和往常沒什麼區彆,停下的都是富貴家的小孩,生意興隆的和他慘淡的醫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唐代江陵,湖泊眾多,河網密布,在這樣的優勢下想不富裕都是難的,有閒錢賣小木雕也不奇怪,也自然沒有不去醫館,反而找個江湖遊醫看病的道理。
李蓮花想著便看見了一個身著儒衣的男人直直的走向了白湍的小攤,路過李蓮花麵前,李蓮花就產生不安感,那人買下所有木雕是這種感覺達到了頂峰。
“小兄弟,你叫什麼?”
白湍沒有理他,那人就自顧自的說著。
“我知道了,我該先報上自己的名號,在下周平安,江陵周家。”
那人報上了自己的名號,覺得周家聲名在外,這下白湍總不會不理他了。
白湍還是沒有理他,自顧自的賣著木雕。但受周平安的影響,小攤麵前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一時間也沒有人上前與白湍做生意了。
“您打擾我做生意了。”
白湍終於開口了,聽到白湍開口的男人溫和的笑了笑,揮手買下了所有木雕,盛情邀請白湍同他一起去吃個飯。
白湍看著被安排好去向的作品,眼神微冷,他能清楚的看見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溫和麵皮下粘稠的貪欲和因為克製而不自然抽搐著的手指。
有個女子同他說過,如果有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就要挖了這人的眼,把人廢個乾淨。
遠處的李蓮花行走江湖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心下一沉,怕是要有麻煩了,早知道就讓白湍戴個麵具遮著點了。
“哎呦!”
“這位公子啊!家弟內向你嚇到他了。”
李蓮花艱難的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出來,引的路人抱怨不動,一路道著歉,站在白湍麵前不聲色的擋住了那人要去摟白湍的手,嘴裡說著推詞。
可明眼人人看得出李蓮花的話不可信,這白衣小郎君一個人在這擺攤的時候雖說不上能言善道,但也是條理分明的。
總不可能你一來就不善言辭了吧!
李蓮花和那人正巧穿的都是一身青衣,圍觀人不由自主的將兩人對比了起來,李蓮花相貌不算出眾,但一身文雅的氣質實在讓人挪不開眼,後者相貌堂堂,但端的一副正人君子像,一時間竟不知何人更勝一籌。
不過一旁的白衣小郎君倒是生的極好,他們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低斂的狐狸眼一轉便是千萬風情,漂亮的小臉更是讓人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放在他麵前,隻求能惹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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