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阮肖卿是在頭痛中清醒的,搖搖晃晃的白布在模糊中逐漸清晰。
“這是哪裡?”
方才看見白布是透明的,兩塊白布交錯著穿過房簷木頭,正正方方的包裹住了整張床,看起來像現代的蚊帳。
如果是紅色的我會更喜歡!
阮肖卿心裡這麼想著的,揉了揉太陽穴,緩解了一點痛感後,開始打量起了這個房間。
挺簡潔的,書桌,床,衣櫃,衣桁梳妝台,茶幾,甚至還有榻榻米,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
衣桁上掛著件水藍色的衣裳,上邊的花紋還有配飾可不少,看尺寸和風格。
喲,主人家還是個鮮衣怒馬少年郎呢!
阮肖卿起身從狹窄的窗口探去,也隻看見大片的綠蔭,遠山和一點煙火氣。
二樓?誰家屋子建到荒郊野嶺的。
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一陣暈眩後,耳畔是忽遠忽近的獸咆聲,阮肖卿漫不經心的走到門口,這並沒有驚嚇到他。
習慣了,耳鳴而已。
樓梯間並不寬敞,僅容一人通過,下樓直達門口。
當阮肖卿站到後門看見大片的草地時,他懵了。
因為他看見白湍正提著一桶散發著怪味,成分不明的物體路過他麵前。
???
同時有什麼細微的觸感從他的腳麵傳來,像是什麼小動物踩過。
中毒的後遺症也在此刻消失,什麼嘰嘰喳喳的聲音隨著樹葉的沙沙聲傳進了他的大腦,阮肖卿低頭一看是鴨子,毛茸茸的小鴨子。
阮肖卿下意識的想像白湍露出一個溫如和煦,卻發現他壓根笑不出來。
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
阮肖卿何時見過白湍這副普通農民似的模樣,堪比人間帝王淪落成乞丐。
這是我五十來年裡一直挖的牆角?
可能是因為他愣怔的時間太長了,那些小鴨子以為他是死物,踩著他的腳尖繞著白湍提著的木桶嘰嘰喳喳的討食。
什麼東西突然碎掉了。
白湍……你在乾嘛?!!
阮肖卿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一陣濃煙嗆的連連咳嗽,黑色的霧氣熏的他眼睛閃花花。
濃煙的來源處,青色的身影正來來往往忙活著,臉上還係著白麵紗,隱隱還能聽見不知名的哼唱聲,還有和他一樣不分彼此的………痛苦的咳嗽聲?
不是那個青衣服的也不是他的,還有另一個人在遭受這種痛苦啊!
阮肖卿的視力尚好,他似乎看見了一個綁在柱子上的微胖的男人,被黑漆漆的煙霧嗆得直咳嗽,五官也失去控製的痛哭流涕著。
不錯的酷刑。
剛剛在二樓看到的,哪裡是炊煙?這分明是菜燒焦的煙霧。
廚藝不好不是錯,你跑出來糟踐人就不對了!
阮肖卿捂住口鼻的同時,被白湍勒住了脖子。
被扔下木桶孤零零的呆在原地,隻留下一道清冷的聲音。
“方小寶,喂鴨子。”
看見一臉茫然加不可置信的阮肖卿,白湍就知道他的猜測成真了。
“啊?憑什麼讓本少爺喂鴨子啊!”
方多病瞬間收回和笛·可疑人士·飛·李蓮花薛定諤朋友·聲對峙的目光,在轉角處看見了一抹純色,是黑色的。
李蓮花是素衣,白湍穿的是白衣,蓮花樓還有其他人?
白湍充耳不聞,阮肖卿被勒住脖子,幾乎是腳尖不著地的被送回了房間。
方多病看著地上繞著木桶,撲棱著短小翅膀的鴨子沉默了一會。
氣呼呼的過去提桶了,可能是剛剛和笛飛聲爭執過的緣故,方多病總覺得這人現在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戲謔。
方多病一邊往竹筒裡頭倒飼料,一邊惡狠狠的瞪著地上挨挨擠擠埋頭爭奪食物的鴨子。
什麼東西,還要本少爺伺候,等你們長大了,就都殺了,都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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