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糾結了,這怎麼接?
難道要說他懷疑阮肖卿也進了一品墳,還是之前那個神神秘秘的慕思酌?
還是直接質問阮肖卿騙他去找觀音垂淚的原因。
“怎麼不說話了?總不會是方公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方多病愣了一下,今天的阮肖卿看起來有點奇怪,雖然相處不過一月,但方多病也算摸清了阮肖卿的性格,是個看起來好親近,可實際上和任何人交往都要隔著好幾層風屏的人,不準確的說是隔著密不透風的牆!。
總是在防著些什麼,現在怎麼說,就是……莫名的感覺起來好接觸了許多,又好像不是。
奇奇怪怪的!
方多病先前想質問阮肖卿的決定在他莫名其妙的態度開始猶豫不決了。
到底還要不要再試探了。
方多病站在原地猶豫不決之際,笛飛聲掀起衣擺,坐落在馬紮上的動作依舊是霸氣無比。
李蓮花和白湍則坐在了同一個桌邊,而阮肖卿坐在了白湍身側……的臨近的桌邊,如果可以阮肖卿是想也坐在白湍身邊的,奈何桌子太小。
剩下的唯一一個位置就在阮肖卿的對麵。
方多病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阮肖卿輕輕的摩挲著手上的紅繩,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經意”落在了李蓮花身上。
在阮肖卿對麵的方多病如坐針氈,總覺得阮肖卿現在像是膨脹河豚,一紮就破。
直到白湍皺著眉輕輕的側了一下身子,阮肖卿才收回目光,輕輕的折起筷子。
凝沉的氛圍唯一沒有影響到底人就是笛飛聲,他風卷殘雲的乾飯中。
以笛飛聲的速度,他們再不動口,笛飛聲就該吃完了。
終於眾人相繼動筷了一聲,隻是不約而同的避開了那道焦黑的烤乳鴿。
包括白湍,除了笛飛聲。
見沒有一支筷子落在烤乳鴿這道菜上的笛飛聲插了一個鴿子腿,沒有絲毫遲疑的張開血盆大口,合著一口飯咀嚼著咽下去了。
阮肖卿甜美的笑容裡帶著些許困惑,方多病瞪大了眼睛,白湍無喜無悲,隻是眼底掀起些許波瀾。
咽下去了?這能吃?
上次那道炒肉明明看起來很正常,可是鹽量致死,這道烤乳鴿,不說他那碳化的尖翅和黑黢黢的皮膚,光是那炭火裡加辣椒的嗆人煙熏味,就足以讓人避退三舍了。
所以這人的舌頭是鐵做的嗎?
看著笛飛聲把無人下口的烤乳鴿幾下搞定,終於方多病按耐不住了,他狀似普普通通的好奇問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