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是來了呀!”
方多病興高采烈的招了招手,眼中儘是了然。
“哦,是啊!這議事大會嘛,唉~這阿飛啊,非要過來湊熱鬨!”
其實根本不是,不過老狐狸撒謊成性,笛飛聲就是個好借口。
“是是是!是阿飛湊熱鬨,不是你想看。”
“哎~對!”
不要臉!
方大少爺暗罵一句,放棄了爭執。
笛飛聲淡淡看了李蓮花和方多病一眼,不想說話,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李蓮花見狀心驚膽戰的往白湍身邊縮了縮,生怕笛飛聲凶性大發,抓他去打架。
也不知道笛飛聲聽到了多少,得虧白湍沒有聽牆角的習慣,笛飛聲那裡掉馬好收拾,白湍麵前掉馬,他是真的會謝。
白湍微微抿唇,扣住手心,看李蓮花的發尾,一言不發。
三人之間的明潮暗湧,方多病自然看不出來。
他在三人周圍看了一圈,皺了皺眉,“阮肖卿又去哪裡了?”
這話是問白湍的,如果阮肖卿留下去向的話,肯定隻會告訴白湍的。
“不清楚,他說有事要做。”
白湍的聲音低而緩慢,不過他平時也是這樣的。
方多病翻了個白眼,碎碎念念的,“他哪次離開不是有事的!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去乾什麼……………”
絡繹不絕的賓客路過三人,突然方多病像是想到了什麼,對看門的百川院弟子指了指三人。
“這兩個我朋友,最近名頭很盛的蓮花樓樓主神醫李蓮花和旁邊這個少年,是李蓮花的護衛。”
方多病手指轉到笛飛聲麵前頓了頓,“至於這個嘛,就是他身邊一打雜的。”
“我做推薦人帶他們進去,走走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這場議事大會沒有邀請函是進不去的,方多病自然而然的認為李蓮花是沒有邀請函的,李蓮花確實沒有邀請函,但是他有引薦人啊!
一旁引薦人——無了和尚一聽這位小公子的話,就眯了眯眼,這年頭還有搶人帶的呐!
後生啊~
然後無了和尚向前一步………識趣的像是不認識李蓮花一樣目不斜視的遞了就邀請函進去了。
李蓮花溫和一笑,笑得有點扭曲。
入了百川院,方多病七拐八彎的帶著三人走到了一個屋子裡,掛著不少透明詩畫白紗,還點了蠟燭,有點陰冷,看著莫名的像是靈堂。
“來來來,李蓮花,白湍,我現在隆重給你介紹一個人,這個就是我師父李相夷的畫像了。”
眾人順著方多病手指的方向看去。
屋子深處的地方擺著一幅畫,畫中是一個背對眾人的持劍少年,背著身子,卻不是隻有背影,畫中的少年他微微的側著臉,像是用餘光看著身後的人,嘴角似乎也有溫柔的笑。
一片乾淨的純白帶著熾熱的紅。
白湍微微恍神,原來這便是李……相夷嗎?
突兀的嗤笑聲響起,笛飛聲麵色古怪,“你師傅李相夷?”
“對啊!我師傅就是威震武林的四顧門門主李相夷。”方多病瞪著眼一邊說,一邊抽出了李相夷給他的木劍,“你看這個!就是他收我為徒的證明!”
“他還收過徒弟!看來他腦子確實壞了,不然怎麼會收你這麼蹩腳的徒弟。”
笛飛聲話音剛落,一道風聲就朝著他的後腦勺去了。
聽到風聲的一瞬間,笛飛聲渾身的肌肉瞬間緊繃,眼疾手快的抽出橫刀往後一擋。
“刺啦。”
方多病還沒反應過來,笛飛聲的刀就已經和白湍的劍鞘碰撞在一起了,緊接著是冷若寒霜的聲音。
“他的腦子沒壞,不過你的腦子是該換換了!”
笛飛聲絲毫不示弱,毫不留情壓低了白湍的武器,刀麵一轉,火光電石之間刀鋒便向白湍劃去。
少年下腰單手撐地,身體快速翻轉,腰部使力,踢向笛飛聲的腦袋,笛飛聲不得不退後躲去。
一時間木屑飛揚,白紗襤褸,霎時一片稀裡嘩啦,方多病眼疾手快的搶救了李相夷的畫像。
不然也是要在這場戰鬥中屍骨無存了。
李蓮花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眼前發黑,方多病則一臉懵逼,半張著嘴,呆呆愣愣的站在門口。
李蓮花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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