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停手的是白湍,不過白湍在停手前還狠狠的甩了笛飛聲一腳,確保他短時間內無法在行動。
笛飛聲噔噔噔的退後了好幾步,那一腳的力道是使上了內力的,笛飛聲差點沒有站穩,臉上也出現了細密的汗珠,嘴角繃直。
氣海穴,衝擊腹壁,經脈和肋間,破氣血淤,身體失靈。
不過白湍顯然沒有下死手,至少現在他還能動。
白湍的眼神幽沉,落在笛飛聲身上比他手中的劍刃還要寒涼。
有時候笛飛聲真的懷疑白湍到底是不是人,竹林一戰讓笛飛聲充分的意識到了白湍變態的身體素質,他打在白湍身上隻能留下一點青黑,但白湍的每一拳都能讓他的肌肉連帶著骨頭隱隱作痛。
少年的速度也很可怕,笛飛聲隻能勉強跟上,這慢一步上一步的一點點時間差就總能讓笛飛聲措不及防。
笛飛聲緊繃著唇,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淩厲的光芒閃過。
笛飛聲下顎線鋒利的和他這個人一樣,薄薄的一層皮包裹著利落的棱角,他徹底沉寂下來,這不代表示弱,而是狼收斂了利齒,等待一擊必殺。
但白湍卻沒有再出手了,他沉默的回到了李蓮花身側,眼睛卻未從笛飛聲身上偏移。
這個場麵比他們打起來了還要焦灼,李蓮花低著頭磨搓著指尖,眉頭高高聳起,很快嘈雜的聲音頃刻靠近了。
“什麼聲音,好像是從供奉李門主的屋子裡傳來的。”
李蓮花神色微鬆,此地離百川院接待賓客之地較遠,但附近也有百川院子弟看守。
剛剛的動靜不會引來太多人,以至無法脫身,卻能恰到好處的打破落入穀底的糟糕現況。
笛飛聲沒有內力絕對不代表他就成了拔去尖牙利爪的狼。
李蓮花一手拉著白湍,轉身先行一步踏出了房門,“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話音一落,人就在門口消失了蹤影。
笛飛聲和方多病慢上一步,房廊的窗側身影斑駁,門口離開怕是會被直接發現,現在他們的身份都不宜暴露。
笛飛聲側耳聽著靠近的腳步,踩著窗沿,翻身而出。
方多病神色依舊僵硬,反應倒不慢,把畫像快速的掛了上去,從笛飛聲離開的地方翻身而出,還記得擦了一下窗沿,把笛飛聲的腳印擦掉了。
藍色衣角滑落窗沿的同時,幾道白色的身影也出現在門前。
燭台被橫截砍斷,蠟淚爬滿了整個房間,白色寫了書墨的紗布被撕拉的看不出原型。
畫像麵前的桌子也被賊人推翻,砍得一刀兩段,黃色的菊花花瓣散落在地,和他們現在風中淩亂的心情一模一樣。
幾位百川院弟子看見眼前破破爛爛的場景,腦子裡嗡的一聲,思緒沉緩。
良久,中間的百川院弟子打破了沉寂,聲音空浮在空中的找不到落點。
“這是……李門主的仇人來百川院撒野了嗎?”
“不!應該不是,你看……”旁邊那個表情空茫的搖了搖頭,指著中間完好無損的畫像,“李門主不是還好好的嗎?”
其他的百川院弟子:不是李門主,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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