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廣澤走出殿門,隨行的下人就連忙小跑著到他身邊,恭敬的問候道,“公子!”
於廣澤嗯了一聲,他道,“讓廚房備些肉和菜,一會我有用!”
“是。”
話音剛落,一旁的小宮女就小跑著往膳房的方向去了。
於廣澤說完就往寢宮走。
宮裡的太監和宮女都遠遠的看見他就彎著腰行禮。
染略對他的寵愛全北狄都知道,若不是朝臣們要死要活的攔著,於廣澤還真可能就同意了染略封他為可敦的旨意。
但於廣澤最終還是拒絕了,畢竟他不是染略,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衷心勸誡的官員們失望至極。他本就是彆國派來的細作,若是再居高位,不論從哪個方麵說都是於理不合的。
他回到正殿後不久宮女們就拎著新鮮的食材走進了院裡。
公子,這些放哪裡?”
“放廚房裡,你們給它洗一洗,我一會要用。”
“是,公子!”
但最終,於廣澤和塵倦都沒想到塵倦的這次離開到下次入宮竟然相隔了半個月的時間。
畢竟染略早已知道大齊急於言和的原因,再加上他自己也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想法,所以他對於這個突然同意的議和還抱著些微微的遲疑不定。
但以於廣澤對染略的了解,他這麼長時間裡的不作為就已經完全暴露了他心裡的想法。於廣澤也不怪染略如此猶豫,因為這個機會對於北狄來說是千載難逢的。
但……他早和染略分析了這中間種種,說不埋怨是假的。雖然於廣澤能理解染略身為北狄國君的思慮,可最終他還是大齊人,更多的還是會想讓自己的國家度過這個難關。
而議和,雖然表麵上是大齊得到了喘息之息,但對於北狄來說,這個開端則是更多的為以後的繁華和安樂奠定了基礎。
夜晚。
“你彆亂動!”於廣澤微嗔道,“癢!”
染略停住撓著於廣澤的手,他把上衣又往下拉了拉,“怎麼如此喜歡把腳放人肚子上。”
這語氣有些責備,但染略高高揚起的嘴角卻是暴露了他的內心。
“哦~”
染略伸手捏住了剛坐起來的於廣澤的臉頰,他輕輕捏著道,“真氣人!”
“嘖!”於廣澤有些煩躁和嫌棄,他一把打掉染略的手,“起開!”
染略有些難過,他側過身子後抱住了肚子上於廣澤腳,聲音悶悶道,“你怎麼不說怎麼了?你這樣發脾氣我有些難過。”
於廣澤聽到染略的話後扭過頭去,他看著染略麵上委屈,才發覺到了剛剛自己的不妥。
“好了。”於廣澤收回自己的雙腳,他俯下身子拍了拍染略的後背,“剛剛是我不好,你彆生氣。”
“那你說,你怎麼了。”
染略轉過身,他伸手摸著於廣澤的垂到床上的秀發,“你不開心了就說出來,不然我幫不到你。”
於廣澤垂眸,他看著染略極度認真的眼睛,還是歎了口氣道,“你怎麼還不宣見塵倦將軍,他都來七八天了,齊離戰事吃緊,你是要等到兩敗俱傷後坐收漁翁之利嗎?”
於廣澤問的坦然,染略的內心倒是有些慌亂起來了。
染略坐起身,他靠在牆上,目光有些躲閃道,“你彆亂想,這些事你彆操心。”
“我怎麼可能不操心。”於廣澤有些生氣的坐到床的另一邊,他道,“我知曉你是北狄的國君,但是議和的事也是我也和你一起討論過了呀!若是議和,兩個間的大規模經商和糧食交流就會頂上北狄頂好收成年的好幾倍了。”
於廣澤說的平靜,他轉頭看向染略,沒有一絲波瀾的眼睛顯得極其平靜,“染略,你老實說,你真的還有議和的念頭嗎?”
“阿澤。”染略有些掙紮,但看著廣澤的目光,他又是根本扯不出一絲慌意來。
最終,他認命的歎了口氣,“阿澤,我承認,前些日子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齊、離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是我想著事後反撲……我想著恐怕也是沒什麼勝算的。這幾天,我隻是有些糾結而已。”
染略自知於廣澤的擔心,說實話,他始終不相信於廣澤失憶的事情。
畢竟怎麼會這麼巧,他記得所有事情,偏偏忘記了自己。
但偏偏那碗藥是自己派人送過去的,所以染略也不願再追問。
但染略卻以為隻要於廣澤樂意,他就甘心演好這場戲。
染略勾起於廣澤的小指,他有些歉意道,“彆生氣了可好,我這幾天就和朝臣們傳達我的意思,你也放寬心。”
於廣澤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緊,得了染略的回複後變就不在追問。
他躺倒床上,悶悶道,“隨你!”
染略跟著於廣澤舉動往一旁挪了身子,他微微抬眸看向一旁側躺的於廣澤。
“阿澤。”染略伸手把於廣澤環進懷裡,“你知道的,我不會惹你傷心的。”
於廣澤並沒有說話,他閉著雙眼,默默地思索著這半年來染略對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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