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真有本事,王夜高低給他鼓鼓掌,就怕他不夠牲口,勝任不了。
“杜相言重了,既然你如此相信於本殿下,我又怎會不滿足於你。”
“待杜相調養好身體,隻管將他送來皇莊便是。”王夜微笑著說道。
“謝殿下,不過杜某方才所言並非虛言,若那逆子有違師道,殿下隨意處置,杜某絕不過問,更不會怪於殿下。”
這他倒是相信,此時的杜如晦是下了狠心,放了狠話。
可真要無緣無故給人兒子宰了,那得多二才信這些鬼話。
“放心便是,您病情剛剛好轉,不易勞累,更不易動氣。”
“在此地好好將養些時日,養好病再回去不遲,正好嘗嘗我府中做的美食。”
“謝殿下,殿下曠世之才,想必府中的美食定不一般,我就厚顏叨擾了。”杜如晦感激地回應。
“安心養病,我改日再來看您!”王夜說道,語氣中滿是關切。
“我送殿下!”杜如晦恭敬地說。
“好生歇著吧,告辭!”揮手告彆,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吩咐杜枸照看後,又跑去膳食堂,為杜如晦定做了幾個營養餐。
對於杜相這種人才,他可是十分大方的。
長安城內,剛下朝,閻立本府上就迎來一位稀客。
門子稟報,太子一早就來他家裡等他。
“太子殿下怎麼來了?”
內心疑惑的閻立本不敢怠慢,隻是心中卻十分忐忑。
太子的身份敏感,沒有陛下的意思,私下交往是種禁忌。
“有什麼事不能朝堂說?可千萬彆是那種情況!”
心中在怎麼打鼓,閻立本依舊見到了李承乾,趕緊近前行禮。
“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寒舍,招待不周之處,請殿下恕罪。”
李承乾擺手道:“閻侍郎不必多禮,今日本殿下到訪,是替齊王殿下找你商議件事。”
“哦?”對這大唐新晉齊王有很深的印象,知道這人很是不好招惹。
那天陛下可是為了他,將一個四品官員,毫不心軟的貶黜朝堂了。
隻是此人自從去了皇莊就在沒見過,如今怎會讓太子親臨,找自己?
帶著些許疑惑閻立本不敢怠慢。
“既是齊王殿下有吩咐,命人傳喚一聲便是,老夫理應登門拜訪。”
“你還是先看看家師給你的東西,再做決定吧!”
在李承乾看來,請閻立本去皇莊教課並不容易。
哪怕李承乾對師傅的畫作很有信心,可想到那霸道的阿耶,還是不免心中沒底。
閻立本帶著些許疑惑,接過李承乾遞過來的卷軸緩緩展開。
隻一眼便沉迷畫中那英俊少年,跨馬持槍,寒芒畢露。
哪怕是那飛濺起的水滴,都似要飛濺出來。
閻立本最善畫人,可此畫中少年似是活了一般。
所騎之馬也頗為不凡,其衝鋒所帶來的壓迫之感,撲麵而來。
仔細觀看的閻立本,似是察覺到什麼,難以置信的看向李承乾問道:
“這是太子殿下?”
“嘿!”李承乾看著閻立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一下子氣笑了。
“閻侍郎,你是覺得本殿下當不得如此英武嗎?”
“殿下誤會了,閻某絕無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