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抬頭,望見潘巧雲從二樓走下。
她今日穿的素淨,便是臉上也沒有塗抹太多胭脂,縱然如此,這女子的相貌,也是一等一好看。
石秀頓時想到戴宗等人的言辭,心中又是信了數分
他不動聲色道:“嫂嫂,外麵來了做法事的,領頭是一個和尚,那和尚送來一些禮物,丈丈讓我搬進來。”
潘巧雲一聽這話,臉上多出三分喜色,當即道:“叔叔,那和尚是裴如海,一個佛法很深的和尚。
他以前是裴家的小官人,後麵跟佛門有緣,便出家在報恩寺中,後麵認我父親做乾親,比奴大上兩歲,所以奴喊他為師兄。
他法名海公,今日特意邀請來做法事,今晚隻聽他念經祈禱,叔叔正好也聽著,也是積功德呢。”
石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是這樣,此等好機會,我一會在樓下是得好好聽著。”
他嘴上這般說,心中卻冷笑:“最好你真的是安心禮佛,為亡夫念誦,否則的話,哼!”
潘巧雲嘴上說著,急匆匆下樓,見到裴如海道:“師兄,何苦耗費銀錢。”
“都是一點心意,許久不見師妹,若是得空,可去報恩寺祈福。”裴如海施禮道。
潘巧雲道:“我與相公說了,本就想給母親還願,過些日子,定會去叨擾。”
“談不上,隻要心意到了,佛祖自然會保佑。”裴如海說著,目光落在潘巧雲精致的臉蛋上,頓時眼珠子一瞪,著實貪婪的很。
偏偏潘巧雲也不避諱,也是直愣愣盯著裴如海,兩人眼神熾烈,根本不顧周遭之人。
便是石秀站在簾子後麵,瞧得一清二楚,心中已有猜測,更是冷笑不止。
想到這裡,石秀掀了簾子,走了出來。
潘巧雲這才收目光,介紹道:“師兄,這位叔叔是我相公的好兄弟,今晚我父親熬不得,便托他來看護,若是有什麼麻煩事情,隻管尋他來幫忙。
有他在,一樣能做主呢。”
“我聽乾爺說過,這位是個有本事的好漢呢。”裴如海這般說著,目光投在石秀身上,卻是不敢直視,明顯心裡有鬼。
石秀朝前一步,甕聲甕氣道:“我是個粗魯的人,乾事情就靠一把氣力,脾氣也不是很好。
法師最好還是不要亂跑,省的讓我認錯了人,到時候挨頓打,那就不劃算了。”
裴如海尷尬一笑:“石官人見笑了,小僧隻來念經,最多如廁,豈會亂跑。”
“那就好!法師一看就是佛法深厚之人,我就先出去,若是做法事,再來尋我便是。”石秀也懶得廢話,直接出了屋子。
裴如海見人走遠了,方才道:“師妹啊,你這叔叔好強的氣勢。”
潘巧雲翻了一個白眼,輕聲道:“他就是這樣的性子,直來直去,不是對你一個人是這樣,而是對每個人都這樣。
他估計腦子不太好,師兄莫要放在心中。”
她說完這話,狠狠用眼神剜了他一下。
這眼神魅惑到了極點,瞧的裴如海燥熱難耐,恨不得當場將這狐媚子就地正法!
“小僧先行告退,一會到了時辰,再來做法事。”
潘巧雲點點頭,也不說話,隻是轉過身,這一轉身,身段曼妙,從身後看,彆有一番風味。
裴如海吞了口唾沫,不舍的收回目光,扭頭望向石秀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