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隔壁阿姨是個“大神”,她拿了一張桌子,在桌子上擺了糕餅和水果,還放了小香爐,把蠟燭點燃了,還點了三支香插中間,不停對著香爐和蠟燭各種念叨和拜來拜去。
季陽才七歲,不知道她在乾嘛,見她做了些什麼好像是在幫忙,心中安心很多,眼淚也不流了,隻一雙眼一直盯著躺在床上的楊珍珠。
突然——
楊珍珠睜開了雙眼,猛地坐起身,下地,像個小孩子一樣歡跳了起來,嘴裡還發出“咯,咯,咯”魔性的笑聲,那模樣……
像個小女孩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樣子!
又蹦又跳的!
把一旁的季陽都看傻了。
跑了兩圈後,楊珍珠又跑回了床上“睡”去了,沒過十分鐘,她睜開了雙眼,一臉疲憊地看著床邊的季陽,啞著聲問道:
“季陽,你回來了?肚子餓了嗎?”
季陽見楊珍珠這回好像是真醒了,嚎啕大哭了起來,緊緊地抱著她,哭道:“媽,嚇死我了!媽……”
俞季陽看了一眼身邊聽得很認真的外婆,她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我當時小,隻記得這些,想著她醒了應該就好了,沒事了,那個阿姨好像和我媽說了很多話,但我聽不懂,也不記得了,直到十歲的一天……”
楊珍珠上壇了!
被一個七八歲的小水鬼給附身了,還是個小女孩。
那天季陽放學回家,見家裡同樣放了一張桌子,桌上放的糕餅、水果和香爐,香爐上插著蠟燭和香,桌子的一旁坐著那個“大神”阿姨和另外兩個陌生阿姨。
楊珍珠見季陽回來了,她開心地拍起一雙手,笑得像個傻大個,一邊笑一邊說:
“姐姐,姐姐,我要吃香蕉。”
季陽有些懵,看著平日裡嚴厲的楊珍珠一臉調皮表情喊她“姐姐”,她有些弄不明白是什麼情況。
季陽放下書包,見那個“大神”阿姨示意她拿桌上的香蕉給楊珍珠吃,她照做了,掰了一根剛想遞給楊珍珠,楊珍珠起身一把搶過,又坐回了床上,剝皮吃了起來。
她很大口,很大口地吃,津津有味,嘴裡還嚷著:“啊!我太久沒吃香蕉了,這也太好吃了。”
季陽看著楊珍珠一臉享受的表情,動作和言語十分誇張,她有些害怕和毛骨悚然了起來,她媽媽到底是怎麼了?
“姐姐,我還要喝水,渴死我了。”
季陽去一旁的飲水機裡倒了一杯熱水,對著楊珍珠說道:“有一點點燙,你喝慢點。”
誰料楊珍珠又一把搶過杯子,“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喝得著急,流得滿嘴不說,還散了一些在衣服上。
季陽再傻也看出了楊珍珠的不對勁,楊珍珠那個模樣有點像……
有點像“瘋”了,像個“智障兒童”,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不燙嗎?
季陽看了一眼落地飲水機,上麵那個紅燈亮著,正在燒水,沒有個九十度一百度,至少也有個七八十度啊。
楊珍珠一口氣都給喝完了,還把杯子扔在了地上,季陽都嚇得失去了表情管理,蹲下身撿起杯子,一直瞧著杯子。
“你今年多大了?”一旁“大神”阿姨一臉微笑地問道。
“我今年七歲了!”楊珍珠滑稽地用兩隻手扳出了七個手指。
“你可以走了。”
季陽見那個“大神”阿姨起身到桌邊吹滅了其中一隻蠟燭,楊珍珠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嗬欠,說了一句“我要睡了”,“咚”一下倒在了床上。
季陽看著楊珍珠說睡就睡了,倒頭時不慎撞到了牆也沒反應,那一聲還挺響,她不痛嗎?
三個女人簡單收拾了桌子,弄滅了蠟燭和香,還一直討論著“她說得挺準的,算得對的”這一類的話題。
沒過十分鐘,楊珍珠醒了,摸了摸後腦勺,又舔了舔舌,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季陽,問道:“我頭有點痛,怎麼了?舌頭也有點麻。”
季陽魂都快嚇掉了,結結巴巴地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楊珍珠聽完後也挺吃驚的,最後轉向“大神”阿姨問道:
“問清楚了嗎?是誰?”
是一個溺死在河邊的小女孩附在楊珍珠身上了,才七歲。
簡直是駭人聽聞!
聽得季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季陽實在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二十一新世紀了,怎麼還會有神鬼之說?
到了季陽十二歲那年,楊珍珠帶著季陽去朋友家過年,那朋友家灶台上點了祭灶神的香,楊珍珠坐在灶台邊添柴火,聞到香蠟燭的味道後她一個勁地打嗬欠和流眼淚。
季陽見狀把楊珍珠拉出了廚房,一直擔心地問:“媽,沒事吧?沒來吧,沒來吧?”
楊珍珠邊打著嗬欠邊流淚看了一眼廚房,安撫季陽道:
“沒事,沒事,我不拿香,不拜,她不會來的。”
俞季陽真不知道楊珍珠被上身過幾次,她隻見過楊珍珠這三回舉止有些異常,她上學在校的時間比較多,所以她真不知道她不在時,楊珍珠有沒有再暈倒變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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